雲蔓青沒動:“您是貴人,我面上長了不少紅疹子,擔心吓到您,還是不了吧。”
“我還有别的事,先告退了,如果您有其他症狀,可以去淮安侯府找我。”
牧弛沒有阻攔。
她剛走出門,屋外等着的一群人魚貫而入,有關心牧弛身子的,也有關心藥方的。
雲柔嘉走在最後,經過雲蔓青的時候,狠狠撞了她一下。
雲蔓青停下腳步,側頭看她:“你臉上的膿包跑到你腦子裡去了,走路都走不好?”
“你!”雲柔嘉氣的要死:“你少得意,我們倆的事,沒完!”
說着,撞開雲蔓青匆匆進屋。
真是被膿包毒到了腦子!
雲蔓青将那些統統抛在腦後,視線落在一旁的牧亭之身上。
牧亭之拉着她快步下樓:“如何?”
“出去再說。”雲蔓青低聲道:“這裡人太多了。”
兩人回到了華容酒樓的雅間。
雲蔓青把她的所見所聞以及猜想一一告知,牧亭之卻疑惑:“從你的年齡推斷,當年周淑文生子後,他應該随着肅王在江南。”
雲蔓青喝了一口茶,笑道:“他有手有腳,不是可以走嗎?”
“肅王去封地後,曾經上奏自請,他和子孫後代,無聖上召喚絕不會回皇城!”牧亭之蹙眉道。
“不然你以為我見到牧弛,為何那麼疑惑?”
這個上奏,先帝并未明着答應,但那封自請的奏折至今還擺在乾清殿後面的櫃子裡。
牧弛忽然間奉肅王的命令回來,本來就是一件值得懷疑的事情。
如果雲柔嘉的身份真的跟他有關,那就意味着多年前他也曾擅自離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