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接到的消息。”雲柔嘉小聲道:“他們一行人在路上耽擱了幾次,不太順利。”
“現在已經到了城外,從傳信耽擱的時間來看,多半今晚能到,最遲明早。”
周淑文嗯了一聲:“那就好,等他們到了,先對好說辭,一定要将她的身份坐實!”
雲柔嘉點頭:“我明白的。”
周淑文按了按氣的發昏的腦袋:“你走之前,牧弛是什麼态度?”
“看不太出來,像是沒生氣,但語氣有點兒硬。”雲柔嘉忐忑道:“要不要我再去解釋幾句?”
“不用,牧弛知道我的處境,他會幫我想辦法的。”周淑文長出一口氣:“雲蔓青的好日子,快到頭了!”
如雲蔓青和周淑文所料,牧弛夜幕降臨的時候,再度帶着禮物登了侯府大門。
雲慕山并沒在家,他出去查雲慶和雲家幾姐妹的事了。
老夫人身子不好,撐着病體帶着一群人接待。
“老夫人不用多禮。”牧弛面容比之前來,多了些許親和:“本不該同一日來府上多次叨擾。”
“但我忽遇怪病,好在恰好遇到雲二小姐,她仗義出手我才能好轉,特意前來道謝。”
老夫人憔悴的神色在聽到他的話後明顯一亮:“您何必多禮,之前就送了謝禮過來。”
“蔓青這孩子醫術不錯,能救人也算她的功德。”
“是啊。”牧弛順着老夫人的話朝雲蔓青看去:“不知道方不方便私下跟二小姐說幾句話?”
雲蔓青一直在觀察牧弛。
雲慕山不在家,老夫人為了待客,放了周淑文出來。
從牧弛踏進侯府大門開始,周淑文明顯壓抑着興奮和激動,眼眶紅了又紅。
而牧弛,隻掃了周淑文一眼,面色從容淡定。
他來,真的是為了感謝自個兒?
雲蔓青顯然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