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芳院内的雲蔓青和牧亭之都有勝算,一片鎮定。
侯府其他院子就不同了。
周淑文和雲柔嘉在靜淑苑内,急的恨不得抓耳撓腮。
雲柔嘉好不容易争取到那一點時間,誰知道好巧不巧,被半道回來的雲慕山給撞見了。
雲慕山本來就懷疑周淑文和牧弛之間有舊情,眼看着誤會越來越深,兩人間的隔閡也越來越重。
周淑文是嫁出門的女兒,不可能和離回去,現在幾乎是騎虎難下。
“真是晦氣!”周淑文無可奈何,隻能以發火來應對:“雲蔓青那小賤人早不診完,晚不診完。”
“非要等雲慕山回來的時候,她就從偏廳出來了,我都懷疑這賤人是不是算準了時機?”
雲柔嘉的臉遲遲不恢複,心裡本就煩躁不安,周淑文接連弄出不可收拾的局面,更讓她焦灼。
所以現在聽到周淑文的抱怨,她連安慰的心思都沒了,語氣自然也帶了幾分不耐煩:“現在不是罵她的時候。”
“咱們得想想,怎麼平息父親的懷疑,怎麼悄無聲息的跟那位見面。”
“還有,雲蔓青現在已經占了絕對的上風,連雲慶都栽在他手中,我們還有什麼手段對付她?”
雲柔嘉越說,越是焦躁。
難道,真的眼睜睜看着雲蔓青那賤人,一次次的出盡風頭,拿走她的一切?
不,她不甘心。
她才是侯府的大小姐,享受了十幾年的榮華富貴,要怪,就怪雲蔓青不該回來!
周淑文知道雲柔嘉心裡不舒服,也沒計較她不耐煩的語氣,隻道:“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。”
“雲協志和雲淩志兩家人還在,他們能成為我們手中殺人的刀。”
雲柔嘉哼了一聲:“我們母女和雲慶都沒做到的事,他們能做到?”
“雲協志可是有些暗路子的。”周淑文眼睛微眯:“我們别自亂陣腳,想一想,雁歸村的人要來了。”
“再讓雲淩志從中做點手腳,将雲蔓青釘死在恥辱柱上,還不是簡單至極的事?”
雲柔嘉垂下眼眸:“對付雲蔓青要真有您想的那麼簡單,我們母女也不會被逼到這份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