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牧亭之嘴裡聽到禹王妃的名字，雲蔓青驚的連吃飯的動作都忘了。
她張大嘴想說什麼，可話到了嘴邊似乎滾燙，将她的思緒湮滅。
牧亭之見她反應奇怪，疑惑道：“怎麼，你真的認識程卿若？”
“我不認識。”雲蔓青終于從震驚中回神，那些困擾她的謎底也在這一瞬被揭曉了。
“但我從勤王妃的嘴裡聽說過這人，她是禹王的續弦王妃。”
“是。”牧亭之說起來還很唏噓：“禹王跟先前的禹王妃感情很好，兩小無猜一起長大。”
“誰知道禹王妃命不好，生下第二個孩子沒多久就沒了，禹王傷心頹廢很久，最後還是遇到了程卿若才從悲傷中逐漸走出來。”
雲蔓青不在意禹王和禹王妃如何，越過他的感慨直入主題：“勤王成婚好些年沒有子嗣，聖上的意思是讓他從宗親裡過繼。”
“最後的人選就在程卿若生下的孩子裡，殿下難道沒察覺不對？”
牧亭之愣了一愣，臉色瞬間變了：“勤王妃不是真的不能生，是因為勤王從未忘記過程卿若。”
“他想養育程卿若的孩子！”
雲蔓青點點頭，又搖搖頭，一個更大膽的想法在醞釀：“沒有一個男人，會因為愛這個女人而費盡心思去養她和别人的孩子。”
“尤其是在那男人還活着的情況下，我猜禹王妃的那兩個孩子”
有些話，不方便說完全，她相信牧亭之能懂。
牧亭之也真的懂了。
他震驚之餘，卻絲毫不覺得意外。
勤王當年和禹王妃的事很隐秘，除了皇祖父和皇祖母之外，沒有人知道。
也正是因為要讓勤王死心，皇祖父才會将程卿若賜給禹王當續弦王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