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如意聽清雲蔓青的問題，吓得整個人一抖。
她搖頭道：“這個，我，我之前已經暗示過了，如果答案是錯的，那我也不清楚。”
趙如意暗示的是周淑文的表哥吳成賢。
此前雲蔓青也以為真相就是這樣，現在從牧弛的表現看，他大概率才是！
雲蔓青站在趙如意面前，居高臨下的看着她：“我這人耐心有限，你有求于我，就擠出一點兒事來交換。”
“這樣的交易我看不上眼，我有皇孫相助，想要在皇城查點什麼，簡直是易如反掌。”
“二小姐，我知道的真的就這麼多！”趙如意聽出她話裡的深意，趕緊道：“您也知道，我被夫人厭棄許久”
話沒說完，雲蔓青慢悠悠提醒她：“你被侯夫人厭棄，是她懷有身孕之後的事。”
“在此之前你是她的心腹，在右相府伺候許久，不說知道她的一舉一動，至少清楚其中内情。”
“牧弛和周淑文相會，肯定不能光明正大，畢竟右相府還有正經的夫人和嫡出的子女。”
“樹大招風，周淑文的母親太過于得寵了，肯定會引起其他人不滿，等不及抓她們的漏洞。”
“這種情況下，需要人幫忙遮掩，你難道不是其中之一？”
趙如意擡頭看着雲蔓青，眼中帶着惶恐和不安：“二小姐，我說的話句句屬實，絕對不敢有半句欺瞞。”
“您剛才猜的沒錯，夫人和牧弛來往，和表少爺來往，都需要她的心腹幫忙遮掩。”
“這些人但凡知道點内情的，全都被悄悄處死了，我在夫人院子裡伺候多年，隻是個灑掃婢子。”
“是前面那些心腹全都沒了，我知道夫人的喜惡，這才被提拔上去”
她眼底含着淚，字字句句真切，倒是看不出半點撒謊的痕迹。
雲蔓青笑了笑：“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，我記得你好像跟在她身邊多年吧？”
“是很多年。”趙如意垂下眼眸：“我是右相府的家生子，爹娘和兄弟姊妹都在裡面。”
“我們生來就是奴，生下來的孩子也是奴，正因如此，我才會冒着危險把雲慶交給夫人撫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