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人帶上來。”老夫人沒着急回答，而是朝旁邊的人吩咐道。
沒一會，菱角就被帶上來了，她嘴巴裡塞着破布條，周身五花大綁。
看到雲蔓青，菱角掙紮的厲害，明顯想說什麼。
梁嬷嬷從背後給了她一腳：“安生點，老夫人和二小姐都在，有你說話的時候！”
菱角穩不住身子，腳下一歪，直直倒在地上。
雲蔓青連忙上前攙扶：“菱角？”
菱角無法自己站起來，費勁的仰起腦袋對雲蔓青搖頭，她不想讓雲蔓青卷進來。
雲蔓青将菱角攙扶着跪好，這才轉向老夫人：“祖母，菱角是我采芳院的人，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？”
“你當真不知道？”老夫人的視線充滿了審視，在她們主仆身上來回看着。
“不知道。”雲蔓青沉聲道：“我從榻上起來，就被叫去了前廳滴血驗親，回采芳院後又給皇孫殿下複診，實在沒多餘的心思去關注别人。”
老夫人哼了哼：“你的婢子把雲曜推下了荷花池，雲曜那孩子不會水，差一點就淹死了。”
“到現在還沒脫離危險，大夫正在裡面診治！”
雲蔓青大驚：“不可能啊，菱角沒見過雲曜，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害人？”
“哼，這就得問她了。”老夫人臉色青白，指着菱角怒目而視：“這賤婢嘴緊的很，一問三不知，說出來的話還漏洞百出。”
說到這，老夫人扶住額頭，視線虛虛的投向雲蔓青：“或者，這婢子是不想跟我說。”
“你是她的主子，我相信你，來，你當衆審問，看她是否願意開口！”
雲蔓青心裡又是一沉。
老夫人這話，擺明對她起了疑心，懷疑是她指使菱角暗害雲曜！
不過，老夫人沒明說，雲蔓青也就當聽不出弦外之音。
她轉身扯下菱角嘴裡的布條，聲音不高不低：“菱角，你别害怕，一五一十說出剛才的事兒，沒人能陷害你。”
“喲，二小姐，菱角還沒說話呢，您就話裡帶着暗示？”梁嬷嬷到底沒忍住，插話道：“有失公允啊！”
雲蔓青目光沉沉的看着她：“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！”
梁嬷嬷撇撇嘴，目光投向老夫人，指望老夫人說點什麼。
可惜，老夫人正緊緊盯着雲蔓青的一舉一動，并未搭理她。
老夫人的視線存在感太強了，雲蔓青不用回頭也能察覺。
她隻全神貫注的看向菱角：“不用害怕，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