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協志緊緊盯着雲柔嘉,良久才笑道:“大小姐太看得起我的了。”
“我們是雲家旁支,每一次來錦州也都是因為老太爺的事,哪裡有本事和大小姐合作?”
雲柔嘉當然知道他們兩家人在侯府的地位。
換做平常,她和周淑文正眼都不會往這邊看,現在非比尋常,她們母女需要這些利刃來幫忙傷人。
“二叔謙虛了。”雲柔嘉收起心思,跟雲協志周旋道:“您幾位來錦州也有一段時間了,看清楚了府上如今的局勢。”
“尤其是今早,你們沒去前廳,也該清楚雁歸村的人來了,他們指認雲蔓青并非府上的二小姐。”
一時間,屋内沒有人說話。
他們當然聽說了,可比起雲蔓青真真假假的身份,這一屋子人更擔心自己的事兒。
華容酒樓宴席當晚,沒把雲蔓青扯下水,倒是讓這一屋子三個姑娘都遭了秧。
就說雲瑤兒跟陸家那個公子,他們已經睡過了,雲瑤兒失去女子的清白,這幾日又被雲慕山禁足,連陸公子的人都看不到。
時間再拖長一點,陸公子隻怕連她是哪号人都忘了!
他們最近都在想辦法讓雲瑤兒出去,哪怕給那陸公子做妾,也好過以後嫁不出去。
再說雲輕舞,她最近跟失了魂一樣,說話做事連連走神,完全是害了相思病的樣子。
盧氏追問下,雲輕舞才說出那晚從水中救下她的公子豐神俊逸,她已經被那人看了身子。
那人允諾她會娶她,她也因此芳心暗許,盧氏聽完,氣的大罵了一通。
正人君子救人,非禮勿視,那男人竟然看過輕舞衣衫盡濕的樣子,這不是存心占便宜嗎?!
雲輕舞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,她心比天高,看不上任何普通人家的公子,非要攀上一門好的親事。
對那身份不明的男子,倒像是吃了迷魂藥一樣!
隻有雲玲兒,對那晚的事情一問三不知,每日在壓抑的氛圍中提心吊膽,從前腦子就不靈光,現在更是畏縮沉默了。
雲協志在沉默中歎了一聲:“我們兩家人自顧不暇,哪有心思去關注侯府的事?”
“二叔,明人不說暗話。”雲柔嘉見軟的不行,索性直白道:“我知道輕舞妹妹和瑤兒妹妹的遭遇。”
“眼下,父親讓你們禁足不出,你們無計可施,總不能看着兩位妹妹毀了名聲吧?”
雲協志和雲淩志以及兩位夫人的臉,瞬間拉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