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事不好追根到底,說出來兩人以後相處都會很尴尬。
沉默一瞬,雲蔓青又後知後覺——看來昨晚那些荒唐的畫面,都是她被藥性裹挾後的幻想。
她和牧亭之根本沒有真的發生什麼!
雲蔓青心裡松了一口氣,趕緊笑道:“昨天多謝皇孫殿下。”
“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,隻能以後慢慢來還你了。”
“不用這麼客氣,如果是我遇到這種事,你也會赴湯蹈火全力相助。”牧亭之擔心再往下說,會讓她想起什麼,又道。
“你昨晚約了白家兄妹在華容酒樓用膳,陸兆勤橫插一杠子導緻你沒能赴約,白繼然擔心你的安危,尋到了侯府。”
“侯府的人知道你一夜未歸,雖然我早就派人通知你幫我救人去了,你還是要做好準備你那母親和便宜姐姐借機生事。”
雲蔓青苦笑着點頭,自嘲道:“我是不是真的帶着倒黴體質,怎麼走到哪兒都是糟心事兒?”
“是你優秀。”牧亭之腳步慢了,看向她的視線柔軟:“有人看到你的優秀,被這股子優秀所吸引。”
“同樣,有的人不及你,就會被這股優秀激起怨恨嫉妒,從而處處針對你。”
他說着,看向小徑旁邊的花兒:“你瞧,花開百種,它們獨自盛開,本沒有錯。”
“但人經過瞧見,有的會靜靜欣賞,有的卻會将花采下來,你能說花有錯嗎?”
雲蔓青心中像是被什麼擊中,豎起的高牆裂開了一條縫隙。
兩人從陸家離開,徑直去了客棧。
風鈴也剛醒來不久,她眼眶通紅,想來并不好受。
看到雲蔓青,風鈴立刻跪下:“小姐,是我無能,沒能保護好您!”
看到風鈴沒事,雲蔓青徹底放心了:“說什麼傻話,陸兆勤手段卑鄙且毫無預兆,我們能全身而退已經是萬幸了。”
“你快起來,我給你把脈瞧瞧有沒有事。”
風鈴人是站起來了,但她沒讓雲蔓青把脈:“不用麻煩小姐了,昨天皇孫殿下請的大夫妙手,我已經沒事了。”
“再說我尋常習武,身子骨好。”
雲蔓青看她精氣神都在,也沒懷疑:“就依你的,我們先回府吧,這都中午了。”
一行人還沒到淮安侯府,又有一道消息傳來。
去官府狀告周淑文的地痞流氓連帶那個花魁都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