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歸村被屠的消息,雲慕山幾乎是最後才知曉的。
他從靜淑苑出來驟然得知此事,心裡豁然開朗——難怪雲蔓青那樣失态,瘋了似的非要讨回公道。
她肯定也知道了,并且把這筆賬算在了周淑文頭上。
“侯爺。”他的心腹觑着他的臉色,小心翼翼的問:“如今沒了證人,隻有在别院的村民幸存。”
“他們異口同聲的指正二小姐,咱們該怎麼辦?”
當年的事情過去太久,周家那個奶娘一家早就不知所蹤,知道内情的人也都不在了。
現在唯一能證明雲蔓青身份的村民,竟然全死了,對雲蔓青來講不是好事!
雲慕山沉吟片刻,忽然笑了:“周淑文聰明反被聰明誤,她派人屠村,無非是不想讓我找到證人。”
“如此一來,倒是能确定雲蔓青的确是侯府血脈了,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!”
“可”他的心腹遲疑:“就算咱們清楚,得堵住悠悠衆口啊,現在已經有傳言了,說二小姐不是侯府血脈。”
“沒了證據,豈不是要坐實這等傳言?”
雲慕山當即就想到了關在别院的村民:“是他們走漏的消息,我不是說讓嚴加看管的嗎?”
“别院那邊有人把守,應該不是。”他的心腹頓了頓,小聲道:“多半是侯府洩露的消息。”
“又是周淑文!”雲慕山咬着牙關,冷笑道:“她還真是迫不及待。”
“難道親生血脈,在她心裡不如一個養了十幾年的外人重要?”
“如此下去,兩敗俱傷,對誰都沒好處!”
他又沉沉吸了一口氣,重重歎出:“這件事到此為止,你去别院把人處理了,記住一定要封口。”
“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關于二小姐身世的傳言流出來。”
他的心腹愣了一愣,旋即問道:“可是這樣封口,侯夫人那邊隻怕不會善罷甘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