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還要派人去書院說一聲,跟沈先生說明其中緣故,莫要怠慢沈先生。”
雲慶猛地擡頭:“祖母,祖母,我沒有殺心,我真的是一時糊塗,再給我一個機會!”
老夫人搖頭,面上盡是失望:“怎麼給你機會,你一面都沒見過吳姨娘和曜兒,卻能準确的找到東屋。”
“今日你能為你母親動刀子殺他們母子,将來就可能為了利益殺我,我不敢留你。”
“往大了說,如此惡劣的事應該要報官處理,留你一命是看在多年來的情分上,你若再糾纏,我隻能将你送去官府!”
雲慶環顧一周,在那一瞬間忍不住又哭又笑:“無情啊,一屋子全是無情的小人!”
“這樣的人家我不稀罕,打出去就打出去,我會更好的!”
“我恨你們,很你們所有人!”
老夫人聽得心煩意亂,對秀蘭嬷嬷道:“還不把人帶下去?”
幾個護院上前抓住雲慶的手,也不管他站起來沒有,直接往外拖。
他一走,屋内總算清淨了。
老夫人沉着臉對剩下的人道:“雲慶的例子就在眼前,侯府不太平,誰也不好過。”
“我不希望剩下的人起歪心思,對自家人喊打喊殺,懂我的意思嗎?”
衆人齊聲回話:“是。”
老夫人滿是疲憊的擺手:“都下去吧,蔓青,你留下。”
雲蔓青站在原地沒動。雲慕山也沒走。
人都離開,老夫人才意味深長的看着雲蔓青問:“你怎麼知道今晚雲慶一定會行動?”
“猜的。”雲蔓青頓了頓,提醒道:“侯夫人掌管全家,第一件事不是查看賬目銀子,而是先後去看了雲慶和二房三房的人。”
“她的心性是絕對容不下吳姨娘母子的,老夫人應該清楚,這些年雲慶的性子也是她一手培養。”
“雲慶受傷後她不聞不問,卻在這個節骨眼去看了他,所以我猜侯夫人一定說了什麼。”
老夫人遲疑:“可她敢以雲柔嘉的名義發誓!”
“挑唆和暗示是兩回事。”雲蔓青輕聲解釋:“她或許沒有明着說,卻以各種話暗示過雲慶。”
“雲慶沒腦子,自然會按照她的意思往下走。”
一直沒說話的雲慕山忽然開口:“你呢,你在其中起着什麼作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