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不是你們相府真的覺得随便一個人,都能淩駕于侯府和我之上?”
黃晚霞一腔說辭都憋在心頭,隻能低聲辯解:“侯爺,說話要憑證據。”
“您如此說,叫相爺和側夫人聽到又要生了嫌隙!”
雲慕山扯着嘴角冷笑:“相爺和夫人什麼時候看得起我了,淮安侯府想回錦州,多年來運作艱難。”
“我求過好幾次,相爺從來都不搭腔,這算什麼?”
“周淑文,你若想過,我們一把年紀安安分分的過,你若不想過,我們就和離!”
甩下這一句,他甩袖子就離開了,沒給周淑文半句辯解的機會。
周淑文哭的厲害,越想越覺得委屈:“和離就和離,這日子我反正過不下去!”
黃晚霞将屋内的婢子都趕出去,這才坐在她身邊相勸:“和離不得。”
“相爺近幾年身子不好,大不如從前,多半明年就要告老還鄉,三爺的路沒走穩當。”
“四爺的脾氣您也知道,滿心都在經商上,不想走相爺給他鋪好的仕途,正房那邊盯得緊。”
“您若是和離回去,相爺肯定不會同意,此番相爺除了讓奴婢前來幫你拿回掌家的權利,還讓四爺跟過來。”
“相爺的意思就是想從陸家和白家下手,和瑞王府暗裡搭上關系,明着不好站隊而已。”
周淑文伏在桌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:“嬷嬷也看到了我過的什麼日子。”
“他們侯府不當人,将我欺壓至此”
黃晚霞歎了一聲:“小姐,是您給想岔了,為何要争個當下的輸赢?”
“二小姐年後滿十六了,怎麼也到了嫁人的年歲,她一走,老夫人年邁,難道還能一直欺在您頭上?”
“至于侯爺和吳姨娘母子,哼,那孩子那麼小,經年月久總有疏忽的時候!”
周淑文擦了把眼淚,咬着牙關道:“我知道您的意思了”
雲蔓青正在清點要帶出去的藥物,冷不丁聽說靜淑苑的争執,微微挑眉。
這才對嘛,鬧起來,鬧得越大越好。
周淑文能咽下這口氣嗎,明顯不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