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疏白不敢耽誤,将雲蔓青重要的事迹一一說明。
尤其是雲蔓青救下牧亭之一事。
“牧亭之視她為恩人,維護有嘉。”牧疏白咬着牙,不甘心道:“如果能娶她,這種身份也能幫助我們跟牧亭之周旋。”
“另外,這段時間兒子仔細想過,雲柔嘉再好,她到底不是侯府的親生血脈。”
“而沒了血脈挾持,一旦雲慕山那個老狐狸想要改變當初的約定,就沒有後顧之憂了。”
他一邊說,一邊打量瑞王的臉色:“至于如何更改,兒子也仔細想過。”
“就以雲柔嘉并未侯府血脈這件事為理由,禮部和皇祖父應該能理解。”
瑞王眯了眯眼:“這件事容本王再想想。”
牧疏白可等不得。
他遲疑道:“父親可以不顧雲蔓青對皇孫的恩情,但也要想一想勤王叔。”
“據兒子查到的消息,雲蔓青在柳家遇到勤王妃,很得勤王妃的喜歡。”
“勤王叔這些年看似閑散,不落在紛争中,但勤王妃背後的世家對咱們而言有用。”
瑞王擺了擺手:“你既剛回來,先去看你的母妃,她很想你。”
這是明着拒絕了。
牧疏白想了想,請安道:“是,兒子告退。”
看着他走遠,瑞王的手指輕輕敲在桌上。
一個暗衛當即現身:“主子有什麼吩咐?”
“查一查世子說的雲二小姐。”瑞王冷笑道:“先前他以雲大小姐是名門淑女為由,不顧血脈也要繼續婚約。”
“去了一個多月,回來立刻反口,将從前的堅持作廢,這不像他的性子。”
暗衛遲疑問:“您擔心世子被人蠱惑?”
瑞王嗯了一聲:“疏白太年輕了,意氣用事又沒遭遇過挫折。”
“本王擔心他被人利用,如果那個鄉下丫頭跟牧亭之真的走得近,咱們不得不防備!”
牧疏白去見了瑞王妃。
瑞王妃還是第一次跟兒子分開這麼久,看到牧疏白當即紅了眼:“你這小子還知道回來?”
“母妃恕罪,錦州情況比想象的複雜,所以耽誤太久了。”牧疏白将帶回來的禮物獻上。
“您這段時間消瘦了,一定要好好吃飯,别太過憂思。”
“兒子遠行,做母親的哪能不擔憂?”瑞王妃說着,話鋒一轉:“剛從你父王那邊回來的?”
牧疏白嗯了一聲:“出去太久,又是因為公事,自然要跟父王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