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否則違抗聖旨的重罪,你我乃至侯府都背不起,到時候都要死!”
雲柔嘉身子一顫。
是啊,從前牧疏白幾番動搖,皆是因為他覺得雲蔓青更好。
可現在雲蔓青沒了
周淑文又道:“瑞王府能力壓太子府,到時候世子就是太子,你便是太子妃。”
“孰輕孰重,你難道真的分辨不清?”
雲柔嘉遲疑道:“可牧先生那邊”
依舊是欲言又止。
周淑文卻聽懂了她的顧慮:“你放心,這件事你知道我知道他也知道,但絕對會默契的成為秘密。”
“你且安心等待,等雲蔓青出事的消息鬧大,你父親會為了你把路鋪好。”
雲柔嘉抿了抿嘴,心裡七上八下。
她既是歡喜,卻也擔憂。
最後這股擔憂轉回了雲蔓青身上:“母親,您說她真的死了嗎?”
“殺手再三确定了,才傳出消息。”周淑文笃定道:“除非她有三頭六臂,否則絕對不可能活。”
“千丈高的懸崖,哪怕落下了水,也會粉身碎骨的!”
雲柔嘉沉沉點頭:“既是鐵闆釘釘,早些把消息放出去吧。”
“放心,三天内她的死訊會人盡皆知!”周淑文眯着眼,面上盡是快意。
幾百裡開外,福康藥行的掌櫃帶着阿忠和仲秋蒼茫趕去靈佛鎮,按照雲蔓青的吩咐搬救兵回去接應。
可幾十人往回找了很遠,沒有發現雲蔓青她們的蹤迹,倒是看到了半道上那些觸目驚心的打鬥痕迹!
密密麻麻的箭沿着道路兩旁鋪開,有的釘在樹上,有的落在枯草雪地中,蔓延幾裡路都是如此!
所有人按照痕迹往前摸索,最終到了懸崖邊上。
雪沒有完全化,正好将打鬥翻車墜崖的一切保留了下來。
甚至在懸崖邊的石頭上,還找到了雲蔓青當日穿着的衣裳碎片,以及一團幹涸的褐色血迹!
仲秋當即跌坐在地,整個身子往下探,如果不是阿忠拉着,她隻怕要以身殉主!
掌櫃不相信雲蔓青就這麼死了,打起精神讓人順着山崖往下找。
但最終結果和殺手們尋到的一樣,隻找到靈江邊上的部分馬車殘骸。
這下,再也沒有希望了。
掌櫃的不敢耽誤,當即讓人飛鴿傳書,将雲蔓青的死訊傳回了淮安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