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消息,同樣傳到了雲慕山耳中。
“埋伏截殺?”雲慕山在書房坐着,聽到下人的彙報,眉頭緊鎖:“她的身份又不高,誰會這麼大費周章?”
沒人應聲。
雲蔓青又沒幾個仇人雲慕山驟然想到了周淑文,當即起身去了靜淑苑。
周淑文睡了一覺剛醒,她的噩夢死了,連着兩夜睡眠出奇的好!
“你還睡得着?”雲慕山看到她惺忪的樣子,壓抑着怒火:“雲蔓青死了,你知道嗎?”
“聽說了。”周淑文打了個哈欠,慢條斯理道:“侯爺又不是不知道,我跟那孽障毫無感情可言。”
“難道她死了,還要我給她哭喪?”
“你!”雲慕山忍着怒火:“我問你,是不是你讓人去截殺她的?”
周淑文動作一頓,旋即忍不住笑了:“我?找人截殺她?你是不是沒睡醒?”
“她有什麼值得我花銀子收買殺手,哼,我為了柔嘉的婚事着急,可沒空搭理那孽障!”
雲慕山死死盯着周淑文的反應。
她太正常了,沒有表現出任何傷心難過,反而帶着幾分快意和無所謂。
結合兩人此前結下的梁子看,周淑文的反應不算奇怪。
難道是他想多了?
周淑文坐在梳妝台前,透過銅鏡看向雲慕山沉思的臉:“侯爺懷疑我,還不如去查一查陸家。”
“你知道陸家長子因為雲蔓青被皇孫殿下閹割了,事情雖然瞞着,咱們卻心知肚明。”
“這般奇恥大辱,陸家不敢把賬算在皇孫頭上,必然會怨恨雲蔓青。”
雲慕山找不出異常,隻能寒着臉警告:“跟你無關就好,雲蔓青死了,皇孫必然震怒。”
“這陣子消停點,哪怕你不為她的死悲傷,也别表現出幸災樂禍!”
說完,也不管周淑文怎麼想,拂袖而去。
看着他遠去,周淑文得意的挑眉——知道雲蔓青的死訊到現在,她預想過無數的應付方式。
悲傷痛苦?那太假了,就算淮安侯府後院的那條狗都知道她不喜歡雲蔓青。
她知道自己裝不出傷心難過,索性就坦然點。
這個反應真的打消了雲慕山的懷疑,而且還能将火引到陸家身上。
哼,陸家長房那個陸晚晴,竟然想趁火打劫跟世子勾搭,她怎麼能允許?
任何人,都不能阻礙雲柔嘉成為世子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