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淑文口中的母親并非右相府那位得寵的妾室,而是淮安侯府老夫人。
這裡也并非她的靜淑苑,是雲家祠堂!
除了老夫人,雲慕山,吳氏,雲曜,雲淩志和雲協志兩家人都在。
此外,繞着祠堂的座椅上,是雲家的族長和族内有頭有臉的長輩。
周淑文心裡慌的厲害,想從地上爬起來。
這一動,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,她身後,是同樣被綁着的翠蘭和肖婆子。
肖婆子身上帶着血迹,一雙手腫的不成樣子,一眼就能看出經曆過嚴刑拷打。
翠蘭能稍微好點兒,但也好不到哪裡去。
“什麼意思?”周淑文掙紮着:“我是侯府明媒正娶的大夫人,是右相府的小姐,你們膽敢對我動用私行?”
“不是動用私行!”雲慕山臉色黑沉,話裡的怒意顯而易見:“族老和族人都在此。”
“今日,我雲慕山要休妻,請大家做個見證。”
“你敢!”周淑文怒目瞪着雲慕山:“你忘了當初求親時,是怎麼跟我父親承諾的?”
“你說你永遠不會休妻,會對我好”
“閉嘴!”雲慕山厭惡的打斷:“你還知道是當初?當初你心性純良,可不是如今的蛇蠍模樣。”
“你,殘害自己的親骨肉在前,連累侯府的名聲在後,若非牧弛幫你,你真以為你能從前面的事情裡脫身?”
“母親好意放過你,你不知悔改,竟然在蔓青去靈佛鎮取老太爺牌位時,雇傭殺手置她于死地!”
“說你是蛇蠍,都侮辱了蛇蠍二字,你這樣的人,身份再高貴我們相府都供奉不得。”
雲慕山和她夫妻多年,這是第一次她聽到他如此失望的語氣。
看來,休妻并非吓唬她,而是認真的!
周淑文不甘心:“你休了我,如何跟右相府交代?”
“是右相府如何跟我交代!”雲慕山怒聲道:“你一個庶女,在侯府行橫霸道多年,我也想問一句右相,到底是怎麼教導女兒的?”
“還有右相府派來的那個黃晚霞,卑賤的奴婢,竟敢對着侯府老夫人和各位賓客的面大放厥詞。”
“她将我們侯府的臉面踩在腳下,為了維護你不惜編造各種謊言,右相府就是這麼對待親家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