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,算什麼驚天秘密?”
“奴婢并非亂說。”肖婆子身上疼的厲害,說話斷斷續續:“巴豆和地痞兩件事讓您和老夫人大怒,曾下令讓侯夫人去小佛堂抄經。”
“奴婢和翠蘭跟随,輪番伺候在側,有一天深夜,奴婢聽到侯夫人跪在小佛像前,求菩薩保佑她的親生女兒早日恢複。”
“而那時二小姐身體健康并無病痛,倒是大小姐因為巴豆纏綿病榻,臉頰生瘡,差點毀容。”
“奴婢當時疑心自己弄錯了,誰知道隔了一晚,再當值的時候又聽到了類似的祈禱。”
“奴婢至此留心,果然又被發現了不同之處,侯夫人多次稱呼二小姐為野種,孽畜了,賤人。”
“如果二小姐真是侯夫人的血脈,侯夫人如此辱罵,豈不是也在罵自己?”
雲慕山仔細想了想,驚覺肖婆子的話有幾分道理。
他沉吟一瞬:“除了聽到的,還有實際證據嗎?”
肖婆子搖頭:“侯夫人謹慎,怎麼可能留下證據,無果不是誤打誤撞,奴婢也不會發現這個秘密!”
雲慕山眉頭緊蹙,旋即搖頭:“可能是你意會錯了,如果雲蔓青真的不是她生的,當初她為何要認下雲蔓青?”
“再說了,柔嘉如果是她的親生血脈,也就是我的親女兒,是侯府嫡出的大小姐。”
“周淑文疼愛柔嘉,又怎麼會放任一個野種留下,搶走屬于柔嘉的獨一份榮華富貴?”
肖婆子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麼,她慌亂下口不擇言:“或許,大小姐身世有問題。”
“她是侯夫人親生,未必是您親生,否則實在無法解釋侯夫人種種蹊跷的行為。”
雲慕山一驚,旋即握緊了拳頭:“荒唐,你這惡婦,為了自保竟然栽贓死去的侯夫人,還想給本侯戴上綠帽子!”
肖婆子連連否認:“不是的,侯爺,奴婢的話并非空穴來風。”
“當年侯夫人不足月就生産,說是收到了驚吓,可現在想來,不足月的孩子根本沒那麼大!”
“此外,侯夫人跟您新婚燕爾,剛進門就有了身孕,正需要夫君陪伴照料,跟您的感情也正蜜裡調油。”
“她卻不顧孕吐不安,非要舟車勞頓回右相府住着,一住就是整個孕期。”
“當時您的确忙,可現在想來,您不覺得蹊跷嗎,還有調換孩子的那個周家奶娘。”
“她是周家的人,肯定忌憚右相,豈敢如此膽大包天,奴婢思來想去,總覺得迷霧重重。”
“侯爺,您可别被侯夫人給騙了,如果血脈真的混淆,對您而言是巨大的損失啊!”
雲慕山的臉黑如鍋底。
如果,肖婆子說的都是實話,雲柔嘉是周淑文的孩子卻不是他的,那就不是綠帽子這麼簡單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