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長江朝士兵遞了個眼色,示意扶他起來。
牛三被架着站起來,腿一軟差點又摔倒,看向張輝煌被關的方向,眼裡閃過一絲狠辣。
随後,士兵架着被打得半殘的牛三,推開關押張輝煌的禁閉室門,像扔麻袋似的把他丢了進去。
牛三摔在地上,疼得“嗷”了一聲,半天沒爬起來。
張輝煌正縮在牆角發呆,聽見動靜,猛地擡頭,看見是牛三,頓時愣住了:“你咋來了?”
可還沒等他搞清楚怎麼回事,地上的牛三突然像瘋了一樣,掙紮着爬起來,紅着眼就朝他撲過來了。
“牛三,你瘋了!”
張輝煌吓了一跳,趕緊往旁邊躲,胳膊還是被牛三抓了一把,疼得他大罵,“你他媽是不是被打傻了?我是張輝煌!”
牛三哪管這些,嘴裡低吼着,像頭被逼急的野狗,逮着張輝煌就往死裡打。
他腦子裡就一個念頭:打斷張輝煌的手腳,自己才能活!
“砰!”
牛三抱住張輝煌的腿,使勁往地上摁,張輝煌重心不穩,摔了個結結實實。
牛三騎在他身上,拳頭跟雨點似的往他胳膊腿上砸,嘴裡還念叨着:“别怪我!要怪就怪劉猛那老東西!我不打你,我就得死!”
張輝煌被打得嗷嗷叫,一邊掙紮一邊罵:“你個蠢貨!他讓你打你就打?咱們是一夥的啊!”
可牛三跟沒聽見似的,下手越來越狠,張輝煌的慘叫聲越來越響。
禁閉室門外,劉猛和朱長江聽着裡面的動靜,臉上都露出了笑。
“這叫啥?狗咬狗,一嘴毛。”
朱長江低聲說了句,眼裡帶着點嘲諷。
劉猛沒說話,隻是往門上湊了湊,隔着鐵皮門大聲喊道:“張輝煌,牛三這是要打斷你的手腳!你要是想活,就把他的手腳打斷!你們倆,隻有一個能走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