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話,觸及許奕森心中最柔軟的地方。
這樣的溫暖,也确實是前所未有的。
自從母親早亡,父親迎娶了繼母入門,便再也不會有人這般誠摯真心地替他着想。
所有人都開始圍着許洛團團轉,甚至包括他的妻子。
唯獨是祖父一家,依然記挂着他。
偏偏上一世,所有人故意颠倒是非黑白,無非也是想要斬斷的退路,讓他身後并無靠山可以依賴。
最是可笑的,便是許奕森曾經聽信許洛和陳可怡的讒言,對他們言之鑿鑿的那些話,信以為真。
殊不知,真正願意愛護照顧他的親人,被自己拒之千裡之外。
見許奕森發愣出神的模樣,宋聽晚先是輕咳一聲,她擡手順勢将倒好的溫水遞過去。
“奕森哥,你别覺得難為情。”
“離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”
關切的寬慰聲響起來,打斷了許奕森的思緒。
是啊,離婚又算得了什麼?
他和陳可怡離婚,便能夠斬斷彼此之間的孽緣。
如此一來,何樂而不為呢?
他漸漸回過神,接過水喝了一口,随即将這一沓文件放在床頭櫃上。
“清雪姐,聽晚,我知道你們都在真心為我考慮。”
“但這些東西,我确實也不需要了。”
聽這麼說,宋清雪和宋聽晚互相對視一眼,無非是覺得許奕森在這段感情中依然對陳可怡難舍難分。
“奕森哥,不說别的,你難道真的願意繼續委曲求全嗎?”
按捺不住先開口說話的人,是宋聽晚。
她眉頭微微蹙起,小臉上滿是愁苦之色。
旁邊的宋清雪也止不住地攥起拳頭:“剛剛那陳可怡如何對你的,難不成你都已經忘記了?”
這些事,許奕森自然銘記于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