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擦去額頭的汗,跟着急診病床沖進手術室,鄭重道:“我們盡力!”
可7小時候後,醫生走出手術室,看着我身上被緊急處理的傷,面露不忍,
“聞少爺的眼睛是被碎鐵生生紮穿的,眼球…眼球摘了。”
說完,在父親和匆匆趕來的大哥雙重威懾下,醫生說出了一個更加糟糕的消息,
“而且他眼部受傷太嚴重,恐怕,恐怕左眼這輩子是再也看不見了。”
“聞局長,你們多開導一下他吧,隻要身體能修養好,其實後面是能安裝機械義眼的。”
醫生走了,隻留寂靜的走廊裡,父親和大哥雙雙自責,哽咽。
兩個在官場上從容穩重,扛起一片天的男人,卻同時在此刻哭成了淚人。
大哥雙手緊緊攥拳,一拳凹了走廊白牆,恨極發誓!
“敢動我弟弟,我搞死她秦冉!”
而父親眼底黑沉,晦暗不明,卻又壓抑着摧枯拉朽的怒火。
再次醒來,我渾身裹滿了紗布,全身都疼的厲害。
“阿帆!你醒了。”
“來小帆,喝點水”
父親憔悴的眼亮起驚喜,大哥連忙給我遞水。
“爸,哥”重新看到親人,我眼裡再次湧出熱淚。
然而,手剛扶上空空如也的眼眶,我一愣。
随之而來的就是巨大的悲哀,和痛苦:“眼睛我的眼睛”
在我不住期待的眼神裡,我看到父親和大哥張開又重新閉上的嘴。
我徹底意識到了結果。
我的眼睛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