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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嫣然語氣帶着慣有的縱容。
“乖,誰惹你生氣了?老婆幫你擺平。”
宋川立刻指着我尖叫。
“就是他!這個瘋子說自己是朝晖集團的股東,還敢打我,說要讓你破産!”
他又扯過旁邊瑟瑟發抖的女兒,“還有他女兒,勾引晏辰不說,剛才還想反抗,老婆你快把他們扔去喂狗!”
陸嫣然的視線終于落在我身上,眉頭擰起,兩步走到我的面前,語氣帶着責備。
“謝裴,你回國就不能安分點?”
“我知道你療養期間心情不好,但也不能拿甜甜撒氣,更不能在這裡胡言亂語。”
她頓了頓,像是在給我台階,“快給宋川道個歉,這事就算了了。”
“道歉?”
我笑了,笑聲裡全是寒意,“陸嫣然,你看清楚他穿的禮服,是我去年在巴黎高定周拍下的,全球僅此一件。”
“他戴的百達翡麗,是我爸留給我的,市值九千萬。”
“還有他女兒頭上的皇冠”
我看向那個女孩,眼神冷得像刀,“那是我給甜甜準備的婚禮王冠,十三億拍來的,你倒是很大方,直接送給小三的女兒?”
我的話毫不留情,句句都紮在陸嫣然的心上。
陸嫣然的臉色終于挂不住了,她咬緊了後槽牙,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,“謝裴,你别鬧了!有什麼事我們回家說!”
“回家?”
我猛地甩開她試圖拉我的手,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,“陸嫣然,你還有臉跟我提回家?”
“你讓我回哪個家?”
“你看看那口棺材,那裡邊都是你女兒的血迹,你看看她的手!”
甜甜看到那口棺材,身體猛地一顫,下意識往我懷裡縮,小聲啜泣:“爸爸,我怕”
我的心像被針紮一樣疼,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撫,眼神卻死死鎖着陸嫣然。
“你剛才在語音裡說甜甜在海南備婚?你看看她!”
我扯開甜甜的褲腿,那截被生生折斷的小腿以詭異的角度扭曲着,繃帶下滲出的血染紅了布料。
“她被你的好老公在棺材裡,要跟八十歲的老頭冥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