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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猛地甩開他的手,力道之大讓他踉跄着後退兩步,跌坐在地上。

陸嫣然沒有管她,他像是強忍着憤怒,攥住我的手腕,冷聲道,“我現在就給你兩個選擇,刺眼得很。

我認出那是去年集團增資擴股的協議,當時陸嫣然說隻是常規操作,讓我在國外遠程簽了字,原來那時她就開始下套了。

她向前一步,聲音壓得極低,卻足夠讓周圍的人聽清,“我們結婚三十年了,女兒也要結婚了,你非要鬧得這麼難看,傷害的隻會是你。”

“我要是你就乖乖回家,裝作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
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?”

我止住笑,眼神冰冷,“陸嫣然,你把我當三歲小孩耍嗎?還是你覺得,我謝裴這三十年是白活的?”

我俯身撿起地上的股權文件,看着那些刺眼的簽名和公章,嗤笑一聲:“這份增資協議?你以為我真的沒看就簽了?”

我回身眼神示意何非,“讓小五拿着證據過來吧。”

“要不然陸總還活在夢裡。”

何非立刻會意,拿出手機按下通話鍵,“小五,帶東西過來。”

不過三分鐘,人群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。

小五穿着一身黑色西裝,手裡捧着一個銀色密碼箱,在幾名黑衣保镖的護送下穿過人群。

他步伐沉穩,走到我面前時微微颔首:“哥,東西都帶來了。”

陸嫣然看到小五,瞳孔猛地一縮,下意識地後退一步:“你你們想幹什麼?”

小五沒有理她,将密碼箱放在地上,“咔嗒”一聲打開。

箱子裡整齊碼放着一疊疊文件、u盤和錄音筆。

“陸總說謝總隻剩百分之三的股份。”

小五拿起最上面的文件,對着圍觀者展示,“這是您與代持人簽訂的陰陽合同,上面有您僞造的謝總簽名和指紋。”

“經過司法鑒定,這些簽名與謝總筆迹完全不符,屬于惡意侵占股權。”

他頓了頓,舉起另一份文件:“這是朝晖集團原始股東名冊和股權質押協議,謝總通過家族信托持有百分之五十一股份,任何稀釋行為都需全體股東同意,您的單方面操作完全無效。”

文件上的紅章和簽名清晰可見,陸嫣然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