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子在後門來回踱步，時不時伸長脖子觀望。
稍微有點動靜，心都能提到嗓子眼。
瞧着遠處姜早早的身影，桃子趕忙拍過去扶着她，“小姐，你臉色好差，怎麼了華醫師不在嗎？”
想起方才那一幕，姜早早吓出一身冷汗。
但凡沈确出現再晚一點，躺在地上的就是她。
“無礙。”姜早早輕搖頭，是在安慰桃子，也是在告訴自己。
皇宮内。
江公公回去後，便将在姜府的所見所聞如實告知皇帝。
“外界傳言姜小姐在姜府養尊處優，常常恃寵而驕，哪成想在府内竟過得如此艱難。”皇帝冷漠的眼神多了一絲同情。
似是想到了一段往事，歎了幾聲氣。
江公公在一旁連聲附和，“陛下是沒見到今日姜府那場面，若是姜少爺的劍再偏幾分，姜小姐便沒命了。”
聞言，皇上眼底的那片哀傷更甚。
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的人，江公公眼底閃過一抹精光，随即又壓下。
“明日你帶上崔太醫去一趟姜府。”
“是。”
應下後，江公公替皇上研磨。
翌日，姜早早還在睡夢中，因着見過血腥場面，做了一晚上的噩夢。
她夢到自己嫁給沈确後，他被人構陷，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。
看着自己人頭落地，頓時驚醒。
守夜的桃子聽着裡面的動靜，推門而入，“怎麼了？”
穩住心神，姜早早口幹舌燥，瞥了一眼外面淡青紫的天，嗓音有些沙啞，“沒事，倒杯水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