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兩個這麼久沒見,你就不想坐下來跟我叙叙舊嗎?”
屋内傳來一聲巨響,剛走到大廳的人,聽到這聲音不由得擡頭看向樓主的屋子。
這聲音太熟悉了,上次出現這聲音,緊接着便發生了命案。
“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?”不知是誰開口,猶豫詢問了一句。
剛走下來沒多久的雜役,轉頭又回到三樓,“樓主,您沒事吧?”
張子昂嘴角噙着血,故作輕松道,“無妨,不管我房間發出任何動靜,都不準再過來。”
屋外腳步聲逐漸遠去,張子昂因呼吸不上來,臉頰憋得青紫,兩隻手死死掐着沈确的右手,指甲都嵌入他的手裡。
沈确完全沒覺到疼,加重力氣,瞧着對面人瀕死的神情,心中冒出異樣的快感。
在他快要暈過去時,突然松開手,嫌惡的擦了擦手。
張子昂順着牆滑落到地上,吐出悶在胸口的血,大口喘着氣,聲音斷斷續續說,“你還是沒能殺我。”
“現在讓你死,太便宜你了。”
他定要讓他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這才能纾解多年來的恨意。
另個人卻不這麼想,趴在地上的人朗聲大笑,“沈确,這麼多年,你還是如此優柔寡斷,我早就跟你說過,這樣會害了你。”
“但凡當年你決絕一點,她也不會死我們兩個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。”
提到“她”時,沈确毫無波瀾的眼底突然翻起波浪。
張子昂還想刺激他,突然後背重重撞向柱子,又重重落在地上,徹底暈過去。
這個時候,沈确還不想要他命,沒給他多餘的眼神,頭也不回離去。
赤九趕上時,隻發現了在門口的馬,他并沒有進去,站在門外等沈确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