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他身邊,姜早早從他懷中露出的一角裡發現了一枚印章。
“這不是王爺的印章嗎?”
她先前在賬本上見過此印章,仔細觀察才看出不同。
同樣的穿衣打扮,同樣的面具,如今就連私人印章都相差不大。
“那箭镞想必也是你為了模仿王爺,故意弄成一樣的吧。”
張子昂眉心一皺,“胡說!是他一直在模仿我,東施效颦講得便是他!”
不過随口猜測一句,他反應如此激動。
聞言,姜早早不禁笑出聲,指尖摩挲着印章邊緣,譏诮道,“你這話說的,倒是讓我想起那些被戳破心事,狗急跳牆的人。”
張子昂太懂她的眼神,每每噩夢之時,他總會被這種自以為高貴優越的人的眼神驚醒。
從小見慣了他們高門顯貴,看不起自己的樣子,心中已經烙下深深的陰影,不管怎樣也去除不了。
他眼神驟然一冷,直接捏的咔咔作響,惱羞成怒嗤笑道,“是,我是處處不如他,可我也不差,憑什麼所有人提起他都是誇贊,唯獨到了我這隻一句‘你雖有才,卻不及他’。”
“五年,我自五歲在他身旁伴讀,整整五年受盡宮裡人的白眼,受盡屈辱,處處低他一等!”
姜早早看着他眼中爆滿的恨意,心抖了一下,她從未見過恨意如此重的人。
好像吸進了天下所有人的怨氣。
沈确眸若寒霜,周身的氣壓逐漸降低。
“你說換做是你,你不恨嗎?”
她神色淡淡對上他嫉恨的眼神,“不恨。若是我的好朋友比我優秀,我會替她高興,絕不會心生恨意。”
“到底是你内心太過于自卑,又善妒,所以你就活該一輩子活在他的陰影裡,連你的恨都如此可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