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早早面不改色盯着他的眼睛，“那大人需要去看看醫師了。”
他深吸一口氣，望天長歎，方才還豔陽高照，如今陰雲上來，空中飛過幾隻鳥。
“今年倒春寒厲害，尚書府這西牆的梅樹，怕是熬不過驚蟄了。”
“你看這并蒂梅，瞧着是好看，隻是”說着，他掐斷枝，“同根同命，有時反倒害人。”
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，姜早早眸光暗下。
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，“梅魂在骨不在皮，你看，這死木之下，自有活根。”
她扒開積雪，露出梅樹上的新芽，指給李研冰看。
瞧着他遞過來的樹枝，她并沒有接，冷聲說，“并蒂梅原本就該同生共死，即便零落成泥，也好過委身東風。”
身後傳來腳步聲，姜早早斂神凝眸，“雪地路滑，大人離開時當心腳下。”
李研冰盯着她丢在地上的被踩了一腳的枝葉，眸光微動，心底生出一股别樣的情愫，嘴角微微勾起。
她走出這片園林，就見方才喊走尚書夫人的丫鬟，“怎麼了？”
“王妃還是瞧瞧去吧，姜二小姐與郡主不知怎的吵起來，夫人過去說了沒幾句，二人便動上手，差點傷了夫人。”
聞言，姜早早跟着丫鬟趕到尚書夫人的院落。
“來客都是京城中的官眷，我家夫人怕此事傳出去，對她們的名聲不好，于是便讓人帶他們來到這裡。”丫鬟一邊帶路一邊幫忙解釋。
姜早早贊同的點了點頭，語氣淡淡的說道，“你們夫人有心了。”
她還未走到便聽見了裡面傳來的吵鬧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