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工安撫地拍了拍老海同志,他一個光棍安慰一個光棍,真的是沒什麼經驗。
“我知道我配不上她,她那麼白,那麼好看”
“主要也不是白不白,好不好看的問題,就是人家沒想改嫁。”
李工言盡于此,隻能讓老海同志自己消化,畢竟羅工是真的挺優秀。
兩人雞同鴨講地說了一通,但是詭異地同頻了。
老海同志坐了一小會兒,揉了一把臉,她們明天就要走了,他跟島上訂的海鮮幹還沒有拿,還有他自己挖了三罐頭瓶子的螃蟹肉。
他都得趁着他們走之前拿過來。
隔壁。
林見椿也正與陸母和羅工說這件事。
陸母也知道她兒媳婦來島上是有工作,領導安排她們離開,她們當然要服從命令,不能讓她兒媳婦為難。
“行,那我們一會兒收拾收拾,随時可以走。”
羅工也點頭。
林工:“媽,你要不要跟海醫生談一談?”
陸母嘴硬地沒松口。
羅工也附和:“我們年紀都大了,下一次來這裡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。”
陸母被說得心動,就這麼走了,她也不甘心。
至少得問問他,要不要跟她回去。
正好,林見椿看到老海同志急匆匆地從窗外經過,她忙将人喊住了。
“海醫生——”
老海同志頓住了腳步,“林工,你喊我?”
林見椿推了一把陸母,“我媽有點兒問題,想要請教你。”
陸母年輕的時候就不是扭捏的性格,她大大方方地走出了門口,看向老海同志。
這下子,輪到老海同志慌了。
他抓了抓頭發,完蛋了,他剛剛準備睡了,壓根沒戴着毛線帽子,沒有帽子就遮不住他醜陋可怕的臉。
陸母看着老海同志慌裡慌張的模樣,就跟年輕那會兒,他追求她的時候一模一樣。
每次處心積慮靠近她,卻又跟毛頭小子一樣害羞得開不了口。
這一轉眼,過去了三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