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懸舟吩咐陸小弟:“一會兒去你單位打兩個葷菜,再放學的時候去京醫附小将陽陽接回來,咱們一家人吃個團圓飯。”
陸映陽戶口已經落在了陸家,她能上附近的小學。也能去上機械廠的附屬小學,也能上京醫的附屬小學。
陸家人考慮再三,還是決定将陸映陽放到了京醫附小。
後面胡同的方家人聽說後,也将賀風送到了京醫附小,兩人每天上下學一起,也有個伴兒。
陸小弟應了:“行,那我一會兒就去跟方叔說一聲。”
另一頭,老海同志将自己身上的錢都拿了出來。
“這是領導們補償我的兩百塊錢,我給你當聘金夠不夠?我這些年也攢下了一些錢,再給你買個縫紉機當聘禮,行嗎?”
老海同志有些忐忑,他不知道北市這邊的行情,他們草岙島不注重聘金最看重是對方男子的打漁技術,聘金也就象征地收個五十八十的。
陸母沒接,他知道這錢是領導們給老海同志做實驗後身體受損,給他買補品用的,她不缺錢不能要這錢。
“你不是要來我家上門嗎?咋用你掏聘金,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,不願意上門了?”
老海同志忙搖頭,“我願意上門的。”
“既然願意上門,那也該是我給你聘禮。”
陸母讓老海同志在門口等着,回屋就去拿錢,“我們家阿舟娶媳婦聘禮是五百,你上了點年紀,就打個對折算是兩百五。你數數,這錢沒問題你就收着。”
陸母能放着這麼多錢還是因為前段時間,陸母去找了相關部門,将陸父的撫恤金給退了回去。
她特意多帶了些錢,打算好了支付利息,十五年的利息也不少。沒想到,相關部門隻收回了撫恤金,其他的都沒有算。
陸母見老海同志捧着錢,也不數一數,就盯着錢看,還以為他從沒見過那麼多錢。
雖然心裡酸澀,但是也佯裝薄怒地拆開話題,“咋了,覺得太少了?那我再補你一點。”
“不、不是,我是沒想到我都五十了,還能有這個行情,比我們村長得最好看打漁技術最棒的小子都貴。”
陸母被逗笑了:“知道自己占了便宜,就以後在家多幹點活兒。”
林見椿忍不住搗了搗陸懸舟的胳膊,“沒想到咱媽的禦夫之術絕了啊,太會玩了,回頭我要跟媽多學學。”
“你不用學。你一個眼神,我就來了。”
陸懸舟攬着林見椿的腰,将人半推半哄地哄回屋裡去了,“你這一路是不是沒睡好,要不要泡個澡再睡一覺”
老海同志羨慕地看着林見椿二人的背影,他也勞累了一路,他還提心吊膽以為自己要被遣返回去,他也想洗個澡睡個覺。
但是他是一個有原則的老頭兒,“那個,我來的時候順便打了結婚證明,你看我聘禮也收了,咱們什麼時候去把結婚證領一下,然後請親戚朋友們吃兩桌。”
隻有領了結婚證,擺了酒,他們才能在一個屋裡睡覺。
陸母幹咳了一聲,“咳,急什麼?”
他們本來就是夫妻,再領一次結婚證,人家工作人員也不給領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