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南王的使者被派往帝國各州,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的響應。
結果卻各不相同。
荊州、涼州和蠻州、萬州、狼州、北境州直接殺死了使者,将他們的頭顱懸挂在城門上示衆;
尤其是在狼州,當鎮南王的使者帶着“共讨暴君顧風”的密信,試圖遊說狼州牧、狼風軍團大統領李牧時;
李牧端坐于冰冷的帥案之後,聽完使者慷慨激昂的陳詞,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、仿佛看蝼蟻般的冷笑。
他銳利如鷹的目光掃過使者,聲音如同北地寒風刮過戈壁:
“鎮南王?哼,不過是一介冢中枯骨,妄圖螳臂當車!益州趙家、星野州唐家,跳梁小醜,也敢立僞帝,惑亂天下?陛下天威,豈是爾等叛逆可撼動?”
他大手一揮,語氣森寒決絕,
“來人!将這些亂臣賊子的同黨,拖出去——斬!首級懸于狼關城頭,示衆三日!讓那些心懷叵測之徒看看,背叛陛下的下場!”
冰冷的命令下,使者甚至來不及解釋,便被如狼似虎的親兵拖出帥府斬首。
片刻後,幾顆血淋淋的頭顱便高懸于巍峨的狼關城門之上,無聲地宣告着李牧對皇帝的絕對忠誠以及對叛軍的極度輕蔑。
玉州、豐州、新州等地的世家,雖然私下對顧風不滿,但已經被之前的血腥鎮壓吓破了膽。
他們迅速逮捕了鎮南王的使者,押送京都,并再三表示對皇權的忠誠。
豫州的态度最為微妙,既沒有響應叛亂,也沒有明确表态支持朝廷。
州牧孫元亨,同時也是豫州第一世家孫家的家主,在接到鎮南王使者帶來的消息和聽聞益、襄、鎮南三方聯兵反叛後,心中驚濤駭浪。
他深知此乃決定家族乃至整個豫州命運的關鍵時刻,絲毫不敢怠慢,立刻以州牧身份召集了豫州境内舉足輕重的幾大世家家主
——聶家家主聶天雲、李家家主李慕白、洪家家主洪震天——至州牧府密室商議。
密室中,氣氛凝重。
孫元亨将情況簡要說明後,看向衆人:
“諸位,風暴已起,我豫州夾在當中,一步踏錯,便是萬劫不複。當如何自處?是響應鎮南王,共讨暴君?還是向京都表忠?”
聶天雲性如烈火,一拍桌子:
“我支持出兵響應鎮南王,鎮南王、益州趙家、星野州唐家三方聯手,擁立仁帝血脈,聲勢浩大!這正是我豫州豪族撥亂反正、建功立業之時!當立即響應,發兵勤王(指顧仁)!”
人稱胖子的李慕白性格相對溫和持重,他撚着胡須,緩緩搖頭:
“聶兄稍安勿躁。暴君手段酷烈,人所共知,此乃事實。然,暴君力量太強,短短數年間掃平荊、蠻、涼、狼諸州叛亂的血腥戰績,豈是易與之輩?”
“荊州霍去病、涼州辛棄疾、狼州李牧哪一個不是狠角色?他們的地盤如同鐵桶!聽說鎮南王派出去的使者一個都沒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