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,同樣拴着鎖鍊。
曾經傾國傾城的容顔沾滿了塵土和汗漬,那雙剪水秋瞳失去了所有光彩,隻剩下空洞的麻木和深不見底的恐懼。
押送的士兵目光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掃視,帶着毫不掩飾的鄙夷和一絲淫邪,偶爾發出下流的調笑。
她緊咬着下唇,幾乎要咬出血來,挺直的脊背在無形的重壓下微微顫抖,竭力維持着最後一點搖搖欲墜的尊嚴。
後面的隊伍更是慘不忍睹。
昔日高高在上的官員們,此刻蓬頭垢面,衣衫不整,被驅趕着如同牲口。
他們的家眷,那些曾經養尊處優的夫人小姐們,哭喊聲、哀求聲、孩童的驚啼聲響成一片。
士兵們粗暴地推搡着她們,稍有反抗便是鞭子伺候。
金銀細軟散落一地,無人敢撿。
一些年輕貌美的女眷,更是被士兵們刻意刁難,目光如同跗骨之蛆。
然而最徹底擊碎他們心理防線的,是每日的“飯食”。
傍晚紮營,夥夫擡來的不是想象中的粗糧清水,而是散發着濃烈馊臭、混雜着爛菜葉、骨頭渣、甚至嘔吐物的泔水桶!
“開飯了!都過來領食!”一個滿臉橫肉的夥夫兵用大勺敲着桶沿,聲音粗嘎。
人群一陣騷動,看着那污穢不堪的東西,許多人當場幹嘔起來。
“這這是給人吃的嗎?”一個老臣顫巍巍地質問,聲音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悲憤,
“我乃朝廷命官!士可殺不可辱!”
“我呸!”夥夫兵一口濃痰吐在地上,指着老臣的鼻子罵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