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洗洗吃飯了,錢都放在娘這,一家人,分什麼分,死老頭子。”
李發娘從裡面出來,看着院子裡的三個男人,孩子都長大了,最主要的是三兒子有那個心和本事,應該支持,而不是拖後腿。
李發娘瞪了一眼李有才,做娘的心疼兒子,老大的婚事是應該抓緊,但是也不能這麼苦着老三,手心手背都是肉。
李發很快吃完,拿了三萬塊,又從裡面抽出幾百塊錢,他想給吳老師買點東西,當初如果不是吳老師送來的三萬塊錢,自己的後山棗樹就沒有辦法栽下去。
“三兒,去哪?”
“媽,我去還錢,明天早上去站裡找站長商量一下養雞的事,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。”
“三兒啊,自己小心點。”
李發往外走,女人擔心,一直追到門口,看着三兒子走遠。
“老大的婚事,是應該着急,但是也不能這麼對三兒,不能太偏心。”
吃完了飯,三個人坐在屋裡,李有才一聽就不樂意了,“咋個偏心了,當爹的想給兒子讨個媳婦就偏心了,解決了老大,還不是要幫老三。”
“行,小點聲,吵吵啥,三的後山,半年就賺了那麼多,如果下一批擴大規模,一年掙幾十萬回來,老大的婚事不用犯愁,到時候大姑娘都得自己上門。”
女人說完,李有才沒吱聲,這筆賬他心裡有數,一隻雞的成本也就二三十塊,最後能賣到150一隻,這裡面一隻的利潤就有一百多塊,如果養一千隻,就是十幾萬,如果真的順利,老大的婚事也就有着落了。
李有才還是擔心,尤其是經曆過前幾年的那一場瘟疫之後,當時,整個村子裡的雞、鴨、鵝,一夜間死光,有人說是禽流感,有人說是瘟疫,反正當時村子裡的人都不敢出門,就怕被這東西給攤上。
“再說吧,錢收好了,這個家,還得我說了算。”
“行,行,你說了算!”
李發進了鎮裡,當時天已經黑了,因為身上揣着三萬塊錢,略微有些緊張,生怕從哪沖出來人把錢給搶了。
吳老師家在鎮子中間,李發之前去過,那是學校蓋的家屬樓,吳老師家在三單元三樓,李發記得很清楚。
進了樓區,李發掏出電話,吳老師的聲音有些微弱,特别輕,李發愣了一下,“吳老師,你病了?”
“沒事,發子,有啥事嗎?”
“有點事,我到樓下了,方不方便進來?”
“啊,你等一下。”
吳老師挂了電話,連忙從沙發上下來,胃有些不舒服,下班回來以後一直躺着,家裡有點亂,現在管不了那麼多,先把衣服穿好再說。
李發上了樓,敲了敲門,吳老師慢慢把門打開,屋裡的燈亮着,客廳裡簡單收拾了一下,看着還算整齊。
“吳老師,你的臉色不太好看,是不是病了?”
“沒事,就是胃有點不舒服,喝點熱水睡一覺就好了,發子,你咋來了?”
李發樂了,從包裡掏出一個布袋,布袋裡還有一個袋子,從袋子裡掏出三萬塊錢擺在桌子上,另外一個袋子是過來的時候給吳老師買的東西。
李發不會買,也不知道買什麼好,索性去了化妝品店,買了一套女人用的化妝品,幾樣東西就三百多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