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說,你想連累王爺也背上縱寵無度的罵名,被朝中政敵彈劾攻讦?”
這些罪名扣下來,程清菱的臉色難看到幾乎扭曲,人人都覺得她進了宣王府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。
但隻有她自己清楚,王府裡比她家世顯赫,比她容貌傾城的侍妾多了去了,如果不是程家對宣王還有用,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得臉。
但她哪裡願意在程容珈面前露怯,梗着脖子厲聲道:“你休想拿這些大道理來壓我,我今天就是要打爛你這張嘴,莫非你那小小的五品官丈夫,還敢管我這個皇子妃不成!”
說着揚手就要打程容珈,但她的巴掌卻遲遲落不下去,因為在她擡手的瞬間,已經被對面的程容珈死死捏住了手腕。
“我與你可不同,受了委屈何需男人撐腰。”
程容珈眸光流轉間譏諷一聲,手勁一松,預防不備的程清菱便趔趄了兩步,頭上的華冠搖搖欲墜,讓她看起來有幾分色厲内荏的可笑。
“你可以試試為難我母親,但你最好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。”
程容珈仿佛看透了她正在想些什麼一樣,一開口戳的就是程清菱的死穴:“聽聞與你一同入府的韋家小姐已經有了身孕,如果不是因為韋大人官位略遜父親,會輪得到你先晉位份?
現在王府中肯定有數不清的眼睛正在盯着你的錯處,你說要是今日在這裡傳出些你的好名聲,你這個寶林的位置還會不會坐得穩!”
程清菱臉色一變,那韋氏仗着有孕,最近的确天天勾着王爺去她屋裡,她現在急需固寵,而不是在程家惹出其他事來。
這個程容珈,竟然連這些事都知道?
看她的氣焰逐漸冷靜了下來,程容珈才緩步走上前來。
一邊慢條斯理地擡手,幫她扶正那個歪到一邊的華冠,一邊傾身上前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:“你别忘了,這位子是我讓給你的,我既能給出去,也随時能收回來。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,她眼底兩世的沉澱暴露無遺,那種久居上位者的倨傲,是程清菱再刻意去裝也達不到的從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