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半夜叫了水,徐鎮抱着脫力的程容珈在浴房裡擦洗,整個人卻十分陰沉。
自上次後,程容珈也知道這男人實際上是有些悶稍的,他從不克制對自己的欲望,但又不屑于強迫,甚至還有點潔癖的,如果自己顯得心不在焉,他也會不高興。
親都成了,程容珈也沒想着守身如玉,況且和這個男人做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今夜一開始明明兩人都很投入的,正吻得飄飄然不知天地為何物的時候,她小腹一痛,竟是晚到了幾日的月事造訪了。
已經箭在弦上的男人眼裡全是火,伏在她身上久久不肯下來,眼神幽怨,額頭上全是熱汗,程容珈被他這難得的吃癟逗得噗呲一聲笑了出來。
然後她就遭殃了。
累極的程容珈懶懶地挂在徐鎮懷裡,正昏昏欲睡之際,耳畔響起他的詢問:“聽說今日你去郡主府了?”
想起今日又遇到的宣王,程容珈清醒了些,嗯了聲,如果徐鎮繼續問她還見了哪些人的話,她一定會如實相告的。
宣王對自己那種不善的眼神雖然難以啟齒,但越是這樣越要和自己的丈夫坦誠。
不想徐鎮卻是沒有過多追問,隻是囑咐道:“聽聞昌華郡主跋扈刁蠻,不好伺候,你不必委屈自己去讨好這樣的人。”
程容珈一愣,如今連她都知道,身為甯都王唯一的遺孤,昌華郡主是上京人人都想巴結的對象。
多少官員都巴不得自己的家眷能入郡主的青眼呢,徐鎮也在朝中為官,而且更為迫切地需要提拔。
但現在,他的第一反應卻是不想自己去對這樣的權貴低聲下氣。
這讓她不由得想到了前世,宣王明明答應過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,後來還是要為了穩固勢力一次又一次地納那些大臣送上來的美人。
他一次次的哄自己說是迫不得已,又一次次地讓自己傷透心,但他明明已經那樣位高權重了,還要自己去體諒他的不容易。
如今徐鎮卻隻是個小小的五品指揮使,卻好像從來沒在她面前說過他有迫不得已的苦衷。
意識到這點的程容珈,心裡好像有暖流淌過,如果可以,這輩子不管是出于什麼,她都想讓徐鎮真正的位高權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