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重演
“過來。”
沒有多餘的話,徐鎮隻是用眼神示意程容珈回到他身邊。
祁宛還想阻攔的,但等她反應過來,京衛那群人就已經烏泱泱地離開了。
程容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徐家的,被徐鎮二話不說地提溜上了馬背,厚重的大氅就兜頭罩了下來,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。
到了府裡也是,在其他人詫異的眼神中,二話不說抱着她過二門,進内院,不管程容珈如何掙紮制止,他如烙鐵般的手臂都不為所動。
直到将她丢進了内間,那張他們成親的大床上。
摔到一堆柔軟錦被中的程容珈,擡頭就看到男人在慢條斯理地脫他自己身上的衣服,而他那雙仿佛閃爍着紅光的雙眼始終鎖定着床上的女人,就像是在看将要吞吃入腹的獵物。
曆經過前世的程容珈對這種眼神再熟悉不過,她心跳如鼓,小聲且急切地叫徐鎮的名字,試圖喚回他的理智。
“我今日出府隻是迫不得已,不是要故意出逃的,那天的事情我也可以解釋,我知道你對我成見頗多,但這件事請你相信我——”
徐鎮好像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,眼神隻是盯着她殷紅的唇瓣。
他解開了自己的大氅,然後是外袍,腰帶最後隻剩下一件裡衣。
“相信你?”
徐鎮的動作終于停了,但他依舊居高臨下的看着程容珈,反問道:“你讓我如何信你?”
他陡然伸出手,修長粗粝的手指捏住了程容珈滑膩的下巴,拉近兩人的距離,“别以為我不知道,你其實一直在為離開徐家離開我做着準備吧。
但你未免也太急不可耐了,至少也要等我被你騙得死心塌地,等我幫你母親脫離苦海,你再投入祁奕的懷抱吧,現在就想要休書,未免想得太簡單了。”
“我沒有”
被他捏住臉蛋的程容珈雙目如蓄滿一汪清水,讓人心軟的眼淚在裡面打轉,随着她的搖頭大顆大顆的滑落下來,仿佛也燙傷了徐鎮鐵鉗般的大手,讓他下意識便松了勁道。
“既然沒有,那就拿出你的誠意來。”
他松開了程容珈,就那樣大喇喇地站在那裡,半開不開的衣帶就在程容珈近在咫尺的地方,是什麼意思再明顯不過。
看着他衣帶後裸露的胸膛,程容珈仿佛回到了前世,也是這樣,她不得不在這個男人面前低頭,不得不取悅于他。
可是她還能有什麼選擇呢,如果在這裡和徐鎮翻臉了,那在程家孤立無援的母親又還能依靠誰呢,她難道還要為了自己而惶惶不可終日嗎?
她終于還是伸出了手,扯落了男人的衣帶。
——
屋子裡已經完全暗了下來,隻有廊下那盞燈籠在散發着微弱的暖光,耳邊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,就是徐鎮粗重的喘息。
程容珈纖細的手臂仿佛染上绯色的紅霞,無力地攀附着男人的肩膀,卻又被無情地揮開。
隻有程容珈流淚的時候,他才會低頭吻去她眼角滑落的濕潤。
“容珈,留在我身邊,我什麼都可以給你,你想要什麼都可以”
到最後,程容珈都已經完全無力了,耳邊還有他帶着滾燙氣息的呢喃,執念一般的一遍遍說着這些話,初看之下,竟像是他要被抛棄的小狗一樣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