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配
這和程容珈的強勢何其相似,怪不得之前想要納妾的事情全都被程容珈暗中作梗了,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。
這些話她雖然沒有說出來,但是鄙夷的眼神已經在程容珈面前展露無疑了。
“母親,事出從急,故而我沒有及時向您禀報,這點是我的錯,但是那是我的生身母親,她身陷牢獄,我不可能見死不救的。”
眩暈感越來越重了,程容珈慘白着臉色,不想再在這個時候和于氏掰扯這些。
“你還有理了!那再大的事情你也不能隻管娘家,不在乎你夫君的前程名聲了吧?”
于氏在這種大道理上說不過她,隻能揪着程容珈對不起徐鎮這一點來說。
她幾步走下來,指着程容珈身上明顯是男人的披風,“你到底有沒有把徐家放在心上啊,你可是子正明媒正娶進來的少夫人啊,你說說你嫁進來這段日子有為子正,為徐家做過哪件事嗎?
你有好好侍奉你的丈夫嗎?有為徐家開枝散葉嗎?這些通通沒有,你倒是有趕走妾室,還和二房鬧得雞犬不甯,你這樣人就叫掃把星!子正娶了你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黴!”
她其實還想說程容珈不守婦道,但是上次兒子警告過她,這樣的話她也不好說,但是她的目光依舊是盯着程容珈身上的那件貂毛披風。
這樣的成色不會出自普通人家的,她這麼晚回來,不會是去哪裡自薦枕席勾引男人給她母親脫罪了吧?
于氏越想越覺得有可能,不由得眼神又狠辣了幾分,朝身旁的姑姑吩咐道:“你去服侍她沐浴,給我盯着點,可不要讓某些人做出對不起徐家的事。”
這種質疑程容珈已經無比熟悉了,上次就是這樣,于夫人和二嬸就是想要脫她的衣服檢查。
這回又是要盯着自己洗澡嗎?
她們徐家人,到底是有多不信任自己?
于氏身旁的一個姑姑站了出來,走過來假意要攙扶她,臉上卻是帶着不好意思的尴尬笑意:“少夫人,那就得罪了。”
“你們滾開!”
看到這些人分明就是想羞辱程容珈而已,一直咬緊牙關強忍着的春濃終于爆發了:“夫人您這是欺人太甚!
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少夫人眼裡沒有徐家,沒有把徐家放在心上,那你們徐家人又何曾把我們當成一家人過?
少夫人的母親出事,她四處求告無門,給郎君寫了那麼多封求助信也全都石沉大海,如果他眼裡有一點我們少夫人,會這麼長時間連一個口信都沒有嗎?
我看你們徐家才是自私自利,冷血無情的地方,連自己的親人都能冷眼旁觀的,這叫什麼一家人,他又配當什麼丈夫!”
這一番話罵得于夫人愣住,徐家的衆人也面面相觑,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。
倒是身後此時傳來一道詫異的聲音:“你們怎麼都在這兒杵着?”
風塵仆仆的徐鎮也正走下階梯來,一眼就看到了病的不輕的程容珈,還有她身邊剛剛因為生氣,口無遮攔指責自己冷血無情的侍女春濃。
“我又如何不配做丈夫了?”
他反問道,目光卻是看向了程容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