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身,剛想問她何事,她忽然如一陣風似的到他跟前,鑽進他懷裡來,忽然撥開他腰帶,低首去噙他鎖骨。
女子的唇瓣是涼的,軟的,這樣的異物突然侵襲,四肢百骸像被浪打來。
“做什麼?”
他冷靜地握住她手腕,制止她,卻見她眼中也并無情欲,仿佛是被這滿地喜字催情,本能地在挑逗他。
“總要避免些麻煩。”
她踮起腳來吻他。
他認為合理,摟住她腰,将她帶向自己。
喘息中,兩人衣裳漸開,她親吻他耳垂,吻過他下颌與唇角,他不甘被女人制服,手上用了些勁,吻她吻得更厲害。
迷糊間,他鬼迷心竅一般地好奇,低聲問她:“你有過麼?”
她不回答,隻鋪天蓋地的吻來,女兒香,香徹帷帳。
尾聲
南朝的冬日來了,雪天,天黑得早,陰蒙蒙的,屋裡的炭火燒得足,蕭飛燼身上更裹着錦裘,不會冷。
但不知何故,他心口偏悶得難受。
他望着紛飛白雪,凝神不語,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。
“小侯爺,帝姬的鸾駕已至北齊都城,婚儀十分盛大,帝姬已經嫁予北齊六殿下,小侯爺往後也能放下了——”
老田小心地慢慢地同蕭飛燼說着謝舜華的近況,想試探他。
蕭飛燼并未做出過多反應,他垂眸,老田瞧不清他的神色,為難地望向白老夫人。
白氏上前來,寬慰他,“阿燼,想開些罷。”
蕭飛燼舒展眉目,朝祖母笑了笑,一場撕心裂肺的打擊後,性情飛揚的小侯爺竟也逐漸有了穩重之相。
“沒事了祖母,沒事了,我翻篇了。我不會再為謝舜華傷心了。”
白氏驚喜,“當真?”
“當真。”
蕭飛燼斬釘截鐵地回答,“她不過是我年少時所犯的一個錯誤。我不會再重蹈覆轍了。
“祖母放心。我會如父親一般,支撐起宣德侯府門楣。我明日便會請求官家讓我從軍,我會從最末流的小兵做起,積累軍功,直到重振神武軍的聲望,守着南朝邊境。”
“好,好。你這樣,祖母也放心了。等你有了軍功,重得聖上歡心,祖母便去為你尋一家妥帖的好姑娘,你們一起,将日子好好過起來。”
提到婚事,蕭飛燼卻道:“家國未平,男兒如何能耽于兒女情長。祖母不必擔心,兒會尋覓良人,子孫滿堂的。”
白老夫人瞧他的樣子,不由得歎口氣,她心知他這般還是沒有徹底放下,但無論怎樣,他肯走出來就好。
他們此生注定天南地北,日子長了,阿燼早晚會放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