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嬌嬌從剛才就開始仔仔細細端詳眼前這個曾經唯唯諾諾,甚至同人說一句話就會被吓的結巴的人,事實上從沈雲雀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,她就有些害怕了……
她怎麼……判如兩人?……
在沈嬌嬌驚恐的眼神中,沈雲雀十分悠閑的拍了拍手,也完全沒把這周圍一群觀衆驚悚的表情放在眼裡,因為在那些圍觀的觀衆眼裡,她可是剛剛才被确認斷氣了的人……
“哦?不懂啊?”正當那女人以為她解釋的時候,沈雲雀露出了一副看弱智似的表情,最後在衆人看鬼般的目光中,大搖大擺的離開了。
“你站住!”那女人沖沈雲雀的背影喊了一聲。
誰料沈雲雀根本不理會,兩耳不聞,這可把她氣壞了,三步并兩步沖了上去,伸手就抓住了沈雲雀的肩膀。
“你個庶女竟然敢這麼沒禮貌!”面對向來唯唯諾諾不敢招惹人的沈雲雀,現在這副巨大的反差卻是讓衆人都有些難以接受。
沈雲雀渾身都隐隐約約痛着,這是那可憐的原主經常招人冷眼和打罵負的傷,而面前這個女人,也是始作俑者之一。
突然,沈雲雀頓住腳步,扭頭看向那女子,那女子瞬間呆愣在原地,連呼吸都屏住了,甚至在與沈雲雀對視時,都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沈嬌嬌也看清了沈雲雀的眼神,那是一雙狠厲如野獸般的眸子,黑漆漆瞳孔直直看向眼前的女子,好似下一秒就會生生啃食她的皮肉般驚悚。
那女子被吓了一跳,慢半拍才将手從對方肩膀上移開,說話時聲音都有些顫抖。
“你……你。”
肩膀上的手移開之後,沈雲雀深深看了她一眼,就在對方以為她還會說些什麼的時候,她卻一句話都沒有說,而是轉身、邁步,離開了這裡。
衆多富家小姐不約而同望向那個身影,她的衣衫上都還挂着水珠,走的時候,留下了一連串濕漉漉的腳印。
“不是?她她她……還是沈雲雀嗎?”有人發問了。
“難道就任由着她猖狂嗎!”剛剛那個被沈雲雀吓到的女子現在倒是恢複過來了,氣呼呼的跺腳。
沈嬌嬌的目光從那個漸漸遠去的身影移開,眼神還帶着愕然的恐懼,她說:“等宴會上的人走完了,我要她好看!”
今天是沈府組織的宴會,邀請了各大世家公子來做客,當然也邀請了各大世家小姐。
按照宴會的時間,申時兩刻宴會人大概就會走完,到時候,沈嬌嬌大可以叫上父親母親,一起好好整治一下這個沈雲雀!
沈雲雀憑借着模模糊糊的記憶,在差點把府上繞了個遍的時候,她也終于找到了專屬于原主的……柴房。
柴房在後院,後院連通着府外和府内,後院由于住着原主,所以基本沒有什麼人會來。
沈雲雀五仰八叉躺在那張破床上,身下是密密匝匝的茅草,如果不是身下墊着一張墊子,恐怕她就要被紮成一個篩子了。
她正出神,冬夏卻突然趴在她身旁嗚嗚哭。
“小姐,你可不要再想不開了,蕭王沒有娶過一位妻子,你嫁過去之後也算的上蕭王王妃,沈府也再沒人能欺負小姐了,大小姐也不會再打罵咱們了。”
冬夏年紀尚小,聲音也十分尖細,聲音不斷在耳邊鳴響,沈雲雀眼皮一動,心中不免一聲歎息。
要是真的像冬夏所說的那樣,原主也不會死活不同意嫁給蕭王了,假如這個婚事如此好的話,也輪不到原主,沈嬌嬌,也就是沈府的大小姐估計會哭鬧着要嫁給蕭王。
蕭王妃如今竟然成了一個燙手山芋,理所當然傳給了府上最不受寵的庶女,還是個連一間正經屋子都不配擁有的小喽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