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?”喻昭以為沈雲雀又想搞什麼花招。
沈雲雀卻是将目光某個位置——是喻昭袒露的左手小臂上,那是一條疤痕,大概得有兩寸長。
“這是什麼?”沈雲雀問,“這疤還挺長的。”
喻昭也低頭看了眼自己左臂上的那條疤痕,随後将裡衣穿上,說:“不知道,醒來就有了。”
沈雲雀問:“你沒有這段記憶嗎?”
喻昭笑了:“難道你有原主幼時的記憶嗎?”
沈雲雀還真回憶了一下,腦海裡也的确沒有那段記憶,于是她搖了搖頭,示意喻昭坐下。
“顔花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?”沈雲雀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,在喻昭的注視下中喝了口,這一口瞬間嗆的她一陣咳嗽“咳咳咳,不是,這是什麼茶啊!”
喻昭眼中漾起一抹笑來:“什麼茶啊,這是酒——百花釀。”她站了起來,從後邊拿了一壺水,給她又倒了一杯,“這才是水。”
沈雲雀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水,因為她實在辣的不行,幾乎是瞬間,她口裡的辛辣感就被這一杯茶水給驅散了。
“這是?甜的?”沈雲雀被口中的甜驚喜了一瞬。
喻昭點頭,自顧自給自己也倒上一杯,喝了口:“那百花釀實在是太烈了,雖然對病人有奇效,但很少有人能喝的了,搭配着正好合适。”
沈雲雀不免多看了兩眼:“原來還是藥酒啊。”
“他竟然連這茶水都不喝。”喻昭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事,唇角微微上揚,低聲喃喃。
“對了!顔花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”沈雲雀再次繞回了這個話題。
喻昭也終于是回答了:“本來這幾天我要在顔花樓獻舞,可是桑王殿下卻下了令,要在顔花樓選一名女子進宮獻舞。”
沈雲雀覺得這甜茶水還挺好喝,于是自己上手倒了一杯,抿了口:“不會是決定讓你去吧?”
喻昭卻搖了搖頭:“劉媽媽還沒有決定,但是若是樓裡的其她姑娘進了宮怕是要出事。”
沈雲雀道:“能出什麼事?”
喻昭說:“顔花樓自古以來就以唱曲和彈琴為主,很少會有舞姬。”
沈雲雀納悶道:“這麼大的樓裡就沒有一個會跳舞的?”
喻昭說:“是有會跳的,但也隻是會跳。”
“會跳不就行了嗎?”
喻昭神色卻是有些嚴肅:“若隻是給平常人獻舞,我們随便挑出個會跳的就行了,可,那可是聖上。”
沈雲雀這時候也有些懂了她話中的意思:“你是說,弄不成會砍頭?不就是個慶功宴嗎?不至于吧?”
“聖上舉辦的慶功宴,若是随便敷衍了事,你說會怎麼樣?”喻昭語氣淡淡,默了幾秒,她才開口,“看來,隻能是我去了。”
沈雲雀也沒再說什麼,走之前還想着帶走點這甜茶水,誰知道喻昭說,這甜茶水裡也有草藥,是藥三分毒,不能長喝,最後憋的沈雲雀來了一句:“那你一直備着這茶水幹嘛。”
這麼幾天過得簡直是光陰似箭,當慶功宴那天漸漸逼近的時候,沈雲雀竟然莫名有一絲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,直至慶功宴當天,沈雲雀才徹底領會到了——自己的預感是多麼的準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