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和家仆們均愣在原地不敢上前,都怕會被受牽連。
馬婆子氣的臉發紫,牙齒咬的咯咯作響,沒有再說話,她不敢再做出點什麼,畢竟夫人交代的事情已經做成了。
想到這裡,馬婆子還是露出了的敬業的笑容:“二小姐放心,藥效沒有那麼快,兩個時辰後才會起效。”
沈雲雀還沒來得及問這是什麼藥,轉眼間,馬婆子帶着那群奴仆,大模大樣的離開了。
“小姐,這到底是什麼啊?”冬夏手裡捏着一張帕子,給小姐擦着臉上殘餘的藥水,五官都快皺到一塊了。
沈雲雀面色沉重的望着門口,沒有答話,隻是搖了搖頭,表示自己也不清楚。
馬婆子有什麼目的呢?她要入宮參加慶功宴,如若在宮中出了什麼事,整個沈府就會惹禍上身,是奉誰的命?
沈雲雀本來是想找個大夫看看,可是等她穿上衣裙後,就被馬婆子“請”上了馬車。
這會兒已經是酉時七刻,天色已然沉下來了,而且按理說,小姐入宮,随行丫鬟是不可以入宮的,于是冬夏便隻能陪着小姐到宮門口。
車夫駕車一路行至宮門口就停下了,到了宮門口,馬車就不得入内了,沈雲雀一襲青色衣裙,在深夜中倒與黑夜襯的很。
“小姐……那藥不會有事吧?”冬夏在小姐下馬車後,還一直惦記着這一件事,說起話來都有些帶着哭腔。
沈雲雀伸手為她擦了擦淚水,軟聲安慰:“沒事,你放心,你家小姐不會出事的。”
冬夏吸了一口鼻涕,狠狠點了點頭,最後眼睜睜看着宮門口漸漸消失了的身影。
那抹青色背影漸漸越來越模糊,最後消失在宮門口那一條甬道中。
冬夏在宮門口又站了好長時間,她的雙手不停的搓着手裡的帕子,顯然她根本不相信馬婆子送來的藥,隻是個普普通通的藥湯。
她在宮門口反複走來走去,小姐的話也根本沒辦法使她安心,這麼來回走了幾步,竟然額頭上沁出了冷汗來。
一道馬蹄聲漸漸駛近,那是兩匹身材高大的上等踏雪烏雅,織綿車蓋,嘚嘚的馬蹄聲停了下來,馬車側邊的輕紗簾子被一雙修長的手掀開。
一雙帥氣的臉呈現了出來,緊接着,墨白上前将那個腳步焦灼的丫鬟喊了過來。
“殿下,是沈二小姐身邊的丫鬟。”墨白道。
蕭王殿下微微點頭,随後在冬夏愕然的目光中,緩緩吐出幾個字:“出什麼事了。”
這一句本是問句,被他輕聲說出來,仿佛并不像是問句。
眼前寒氣逼人的蕭王殿下,在冬夏眼中,卻是一個随時可以活剝人皮的怪獸,她渾身上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蕭王殿下似乎并沒有什麼興趣再等下去,于是擺了擺手,示意丫鬟退下。
輕紗簾子快要被合上的時候,冬夏忽的道:“殿下。”
蕭王殿下手上動作一頓,黑眸落在丫鬟的身上,有些厭倦的皺了皺眉,聲音冷冷的開口:“說。”
冬夏許是覺得蕭王畢竟是小姐的未來的丈夫,再加上如今能相信的人也隻有蕭王了。
“我家小姐被馬婆婆灌了藥。”冬夏語氣匆忙,看向蕭王的眼睛時,恐懼的收回了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