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夏丫頭也十分識趣的走到前面,為王爺帶路,還是按照來的路走的,穿過兩個圓拱門、兩條長廊。
不一會兒就到了後院,蕭王抱着沈雲雀進了屋子,随後彎腰将她放下。
沈雲雀挨床的時候忍不住嘶了一聲,引得蕭王都放慢了動作。
“要本王留下嗎?”蕭王問。
留下?留下你睡床我睡地嗎!沈雲雀心想,可話卻不能這麼說,她微微牽動唇角,道:“多謝殿下,她們暫時不會再做什麼了,麻煩殿下又跑了一趟。”
蕭王站在這就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力,沈雲雀還是很拒絕這樣的人留下的。
不過好在蕭王殿下也沒有多待,和墨白轉身離開了,沈雲雀剛想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,不過一會兒,就有大夫上門了,聲稱是殿下派來的。
大夫給沈雲雀開了内服和外敷的藥,于是就退下了。
“又省了一筆錢。”沈雲雀躺在床榻上,幽幽道。
冬夏卻不是這麼認為的,她憂愁道:“可是小姐又要受罪了。”
沈雲雀卻欣慰的笑了笑,伸手的時候,冬夏丫頭把頭伸了過來,讓她摸,沈雲雀笑容更甚:“沒事的,你家小姐身強體壯的,沒過多長時間就會好的。”
話落,見冬夏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,沈雲雀莫名其妙,問道:“怎麼了?這麼看着我?”
冬夏丫頭皺起精緻的眉毛:“小姐,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。”
“啊?是不一樣了哈,不過人總是要變的,總不能一直被人欺負吧,不然萬一被欺負死了,豈不是虧了。”沈雲雀道。
冬夏丫頭聞聲,稚嫩的小臉都皺到了一起,跟個瓷娃娃一樣可愛,她道:“小姐不能說死這個字,不吉利的,冬夏不能沒有小姐。”
沈雲雀不知道為什麼,隻要是看到冬夏丫頭,就是莫名的開心,而且是這麼張可愛的小臉,每每看到都忍不住捏捏,她笑了笑:“好,不說不說。”她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,目光寵溺,“冬夏丫頭,你記住,無論你家小姐變成什麼樣子,都隻是為了活着,所以,一切我做什麼都正常了。”
冬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。
突然,突兀的敲門聲響起。
沈雲雀看向門外,思忖了幾秒,道:“進。”
下一瞬,自門外走進來一名秀氣的男子,看起來年紀不大,長得倒是稚嫩,可是身高卻是有一米七左右了。
“你是?”沈雲雀看着這名男子道。
冬夏也困惑的看向了來曆不明的男子。
俊俏的男子卻是微微颔首,接着向屋内又走了兩步,在看到屋内女子後,臉色瞬間有些微微泛紅,低了眸子,聲音青澀:“在下陽七,是桑王殿下的手下。”
桑王?今天慶功宴會上的陸桑衡?他們隻是一面之緣,怎麼他的手下卻找上了自己?
沈雲雀目光一轉,看着男子緊握的雙手,道:“那是什麼?”
這麼一問,陽七好似才回過神來,連忙将手上的東西捧在手心,擡了眸子:“這個是白芷膏,治療外傷有奇效。”
沈雲雀笑着看着這個青澀的男孩,目光落在他的那雙眸子上:“所以,桑王殿下是怎麼知道我受傷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