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音立馬打開了門,随着沈雲雀攙扶着上官雲起進去,上了二樓後,知音上前敲響了門。
門應聲打開,喻昭漂亮的面容出現在眼前,她略微訝異:“怎麼了?”
幾個人把上官雲起扶了進去,喻昭掀開被子,将她扶到了床上。
“她是?”喻昭瞧了眼床上慘白消瘦的中年女子,又看了眼憔悴的沈雲雀。
沈雲雀也累的緊,眼皮子都有些發顫,咽了口水,道:“我娘,你看看,她身體怎麼樣?是不是被人下了毒。”
這句話特别輕飄飄,如同一片花瓣在空中輕輕搖曳,喻昭神色微變,下一秒,沈雲雀身子一斜,竟是直接昏了過去,喻昭眼疾手快,伸手抱住了她,這才沒讓她倒下去。
“鈴蘭快!知音!幫忙把她擡到隔壁的床上。”喻昭一聲令下,知音和鈴蘭一人一邊抱着胳膊,喻昭看見兩個人笨拙的動作,歎了一口氣,直接上手把她背到了隔壁。
喻昭這時候終于看到了些什麼,她的身後布滿了血紅的液體,把衣裳都浸染了,她眸色深深,自言自語道:“她什麼時候受傷的?”
“你們下去吧。”喻昭吩咐,“去我房間裡看着她吧。”
兩個人下去之後,喻昭方才捋起來她的衣袖,伸手把脈,她的眉頭擰住,越擰越深,把脈之後,她緩緩站了起來,對着床上昏迷的沈雲雀看,目光深邃,眼中似乎藏着難以剖析的情緒。
良久,喻昭才無奈搖頭,道:“你這麼快就已經适應這裡了嗎。”
喻昭也察覺到了,不過短短的時間之内,她們兩個人都要交徹底适應了這裡的生活,好似自己代替的不是别人的生活,而是自己的生活。
隻是喻昭不知道,這個事情是好事還是壞事,誰都不能判斷出這件事情。
喻昭給沈雲雀上了藥後,才轉身回自己房中,為那個雲姨娘把脈,她剛回到自己房間裡,就聽到樓下鈴蘭匆忙的聲音。
“怎麼了?大驚小怪的?”喻昭随手将房間的門合上了,朝着樓下的鈴蘭問。
當然了,根本不用鈴蘭回答她,因為她已經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。
為首的穿着深藍的圓領長袍,那渾然天成的氣質,一定是蕭王殿下了,而身邊穿着深綠色窄袖長袍的,這樣一身穿搭……是……衛青樣?
這麼樣的穿搭顯然是衛青樣的風格,衛将軍愛穿些休閑方便練武的服裝,喻昭眸光一轉,看到了第三個人,一個身穿紫色圓領長袍的,喻昭也認識——賀銘賀大人。
今天是個什麼日子?顔花樓來了三名位高權重的客人,還都是京城數一數二的人,煙花樓什麼時候有這大本事了?喻昭心想。
這麼想着,她已經下了樓,她還沒來得及梳妝,就先後迎來了雲雀和蕭王殿下他們,所以這會兒她正披着頭發,下去迎客。
“殿下,将軍,賀大人。”喻昭一一行禮,臉上挂着客氣的笑容。
賀銘上下看了一番喻昭,嘴角綻放出一抹清淺的笑:“晚霜姑娘這是?怎麼這個裝扮,今天是走這個風格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