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雲雀從後門走進去的時候,卻發現院子内的燈籠還亮着,隻見院子中石桌上放着一盞燈籠,石凳上坐着冬夏,這時候的她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
見到這個畫面,沈雲雀突然有些心疼她,急步走到跟前,輕輕拍了怕冬夏瘦弱的後背:“冬夏丫頭。”
冬夏丫頭聽到動靜,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,從桌子上起來,瞧見自家小姐的身影,頓時露出歡喜之色,道:“小姐可算是回來了。”
“你怎麼睡這兒了?”沈雲雀問。
“奴婢見小姐的屋子沒人,于是就想着等小姐回來。”冬夏丫頭長得可愛,小小的臉蛋十分招喜。
“你啊你,我不是說了,以後不必自稱奴婢嗎。”沈雲雀真的想改掉她這個習慣。
“奴……冬夏習慣了。”冬夏嘿嘿笑着。
“走了走了,回屋睡了,時間不早了。”沈雲雀伸手提起那盞燈籠,陪冬夏進了她的屋子。
夜幕低垂,呼呼的風聲圍繞這孤零零的院子,一夜好眠。
接下來的幾天内,沈雲雀一直在沈府養傷,那幾天常常有人來送些補品和補藥來,沈雲雀吃的都快吐了,秉持着不浪費的原則,她每天都在吃着藥效巨牛掰的藥。
最後實在是吃不完,她于是就讓冬夏将其它的藥都收起來了,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用呢,說不定日後,她還得吃這些要人命的苦藥。
大概休息了七天,沈雲雀的傷痊愈的十分迅速,就連冬夏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小姐的臀部,聲稱簡直是神藥。
當然也沒有那麼神奇,隻是傷口不疼了,但是有時候不小心被門拍到可憐的屁股時,還是會痛苦哀嚎半天。
好不容易精神好了,沈雲雀就打算去顔花樓去瞧瞧喻昭,順便去問問一些她十分八卦的事情。
這次出去,冬夏死活非要跟着沈雲雀出去,于是二人都換上了一身輕便的男裝。
還沒有走到顔花樓,沈雲雀就聽到了喧嚣的打鬧聲,剛開始他是沒打算管的,直到她看見了熟悉的身影,她面色微變。
“小姐?小姐怎麼了?”冬夏注意到了小姐異樣的表情。
沈雲雀都沒來得及回複她,就三步兩步擠了進去,隻見人群之中,正躺着一名年幼的男孩,他的渾身上下都破爛的不成樣子,比幾天前的樣子還要狼狽。
“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雜種!小小年紀不學好,竟然學會了偷錢,我看你怎麼偷!我看你怎麼偷!”幾個稍大些的乞丐,一腳一腳狠狠踹在他的後背、腹部。
可是地上蜷縮着的小乞丐卻是一聲不吭,任由着他們欺辱着他。
一個約莫十二歲的小乞丐,高高擡起了腳,小乞丐蜷縮在一起,如同在母親肚子一樣祈求得到保護。
幸運的是,那一腳并沒有落在他的身上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!竟然敢當街毆打小孩!”沈雲雀掃了一眼面前十來歲的孩子,目光變得陰沉起來。
小乞丐聽到了熟悉的聲音,不可置信地緩慢擡起頭,一雙紅腫的眼睛終于出現。
幾個十二歲左右的小乞丐紛紛叉腰瞪她,道:“你算什麼人!敢管我們的事!”
沈雲雀聞聲,笑了:“你問我是什麼人?真是可笑,你一個乞丐,有什麼資格知道我的身份!”
十二歲的乞丐怒了,但又不敢發火,眼前的人雖然身闆瘦弱,但卻是個成年男子,穿着也算不得貧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