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來不在乎
馬車到達沈府的時候,駕車的陽七輕勒住缰繩,馬緩緩停了下來。
冬夏先行下車,在沈雲雀彎腰掀開簾子準備下車的時候,陸桑衡輕聲道了句:“雲雀。”
“嗯?”沈雲雀回頭看他。
陸桑衡的目光柔柔地灑在她身上,說:“若是你願意,可以住在我府上,無人敢欺負你。”
她明白桑王殿下話中的意思,這些日子,沈雲雀的确受了很多次傷,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。
而桑王殿下卻好似知曉她受過的傷,所以才會說出這句話。
沈雲雀唇角微勾,露出一個極其溫柔的弧度,道:“不必了,若是住在桑王府,怕是會給你招來不好的話。”
她隻是随便說說。
陸桑衡好似是拿這句話當了真,神色認真地看着她,緩緩開口,道:“我向來不在乎這些。”
沈雲雀心中突然泛起層層漣漪,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喉嚨來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冷靜片刻,目光卻還是有些閃躲,幸好她有強大的控制能力,輕聲道:“改日見,桑衡。”
說完這句話,沈雲雀像一隻小小的鹌鹑般迅速下了馬車。
随後同冬夏進了沈府。
沈雲雀拽着冬夏強裝鎮定進府,直至坐在了她們居住的後院内,沈雲雀心不在焉的在桌子旁坐了下去。
然後把剛剛那口深吸的那一口氣,緩慢地吐了出來,仿若是不舍得這口空氣般。
臉上的紅暈在此時卻才慢慢上了臉,她支起胳膊,雙手捧住燒着似的臉龐。
剛剛那一句話,卻仍仍萦繞在耳邊。
冬夏站在一邊皺着漂亮的眉毛,嘴巴都皺了起來,看似并不知道自家小姐是怎麼了。
“小姐?小姐?”冬夏丫頭喚她。
沈雲雀“啊?”了一聲,問:“怎麼了?”
冬夏丫頭都懷疑剛才那一幕是自己看錯了,困惑地搖搖頭,道:“沒事小姐。”
“對了!”沈雲雀這時可算是想起來了什麼,嗖的一下子站了起來,跑出了房間。
冬夏又納悶地看向消失的小姐,原地疑惑。
直至她聽到小姐拾掇木頭的聲音,冬夏立馬沖了出去,看見小姐已然在柴房内燒起了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