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繼續。”陸鈞馳沒擡頭,繼續審閱着桌子上的那張紙。
“骠騎将軍府的十幾年前遺失的女兒,右手手腕内側有疤,此事,并無外人知曉。”墨白一字一句道。
陸鈞馳點了點頭,默默将桌案上的紙張對折,随後遞給墨白,道:“送到刑部,案子也該結了。”
“是。”墨白應道。
這白天一天蕭王殿下都在書房讀書,哪也沒去反倒另一邊,沈雲雀隻能跟着素月在王府内轉圈圈。
直至傍晚才回到房間,後來的幾天,陸鈞馳都是泡在那間書房裡,沈雲雀都懷疑蕭王在裡面養了美人了。
當然,蕭王這種人,就算養個美人在身旁,也是正常的。
可是任由沈雲雀怎麼想,都覺得他不是那種好色的人,反倒像不近女色的惡魔,搞不好還好男色……
一天白日,沈雲雀貓在書房門外,趁着蕭王出去上茅房的時候,她溜了進去,看見書案上放了一本書。
“啧啧啧,還真是來讀書的,真是個好學的王爺。”沈雲雀道。
書案上放着硯台,硯台上是黑漆漆的墨水,一股墨臭味。
于是,她随手拿了支毛筆,擡手在硯台上狠狠沾了幾下墨水,随後剛想落下毛筆,卻聽見了一道重重的咳嗽聲。
她忽的轉眸一看,蕭王殿下正站在那裡,神色平淡地注視着她。
沈雲雀吓得松開了手,毛筆重重砸在了書上,那一張紙瞬間被墨水浸染,根本看不清一個字。
她像個人機一樣回頭看陸鈞馳,她的表情好像在說:真的……不是我幹的……
這是一個十分尴尬的場面,沈雲雀保持半趴在書案的動作。
陸鈞馳繞到書案前面,坐了下來,面上沒有絲毫的怒氣,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。
可是越是這樣,沈雲雀就越慌張,她稱之為“暴風雨來前的平靜”。
陸鈞馳雙眸注視着她,沒有一句話,也沒有動作,好像隻是在端詳着一個擺件。
沈雲雀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了。
說實話,她明明對陸鈞馳有疏遠敢,但就是忍不住去捉弄他。
雖然,她沒怎麼捉弄他。
“殿下?我知錯了,這次真的是因為殿下突然進來,吓我一跳,才會拿不穩的。”沈雲雀底氣有些不足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