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王殿下雖然同沈雲雀相處時間并不長,可卻也能隐隐約約看出來些什麼。
面對蕭王殿下審視般的目光,沈雲雀好似并不畏懼,反而十分乖巧地仰頭盯着他看。
他的眉毛微微皺起,勾勒出他的成熟和淡漠,眼睛深邃而鎮定,有一種難以琢磨的深沉。
再到那柔軟而禁欲的嘴唇,沈雲雀有一種奇怪的感覺,可是她又說不上來是什麼。
她那樣發呆地盯着他看,陸鈞馳的眼中閃過一絲困惑,連帶着看她的眼神都有些疑惑。
突然間,這個醉酒的女人踮起腳尖,輕輕在他唇瓣上印下一吻。
陸鈞馳忽的眼眸一滞,剛開始是錯愕,再之後,他似乎在試圖理解着什麼。
他微微歪了些頭,眉頭依舊皺着,還沒等他開口,沈雲雀就已經倒在了他的身上。
沈雲雀靠在他的懷裡,昏睡了過去。
徒留陸鈞馳站在原地,他還未曾從剛剛的事情中脫離出來,如今還皺着好看的眉毛,下意識伸手攬住懷中女人的背。
于是,他将女人放到了羅漢床上,彎腰為她脫了鞋,順手将被子蓋好。
蕭王從小到大都沒有為誰做到這個份上,就算是幼時在軍營中遭受冷眼,但也從未伺候過誰。
最後為她掖好被子後,蕭王剛想直起腰,手卻被那女人抓住了。
他輕輕一掃眼,眼底波光流轉。
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後,他并沒有選擇坐在床邊,而是選擇慢慢蹲了下來。
沈雲雀的手抓着他的手,一直不肯松開,陸鈞馳蹲得腿麻了,于是幹脆坐到了地上。
次日清早,晨光微明,光影斑駁地灑在地面上,此時沈雲雀才終于松了手。
陸鈞馳這才活動了下手腕,從地上站起來,換了件外袍,才離開卧室。
沈雲雀醒來還是被素月喊醒的,她端了一碗的醒酒湯,似是剛熬好的,熱氣騰騰的。
她喝下醒酒湯才起來換了衣裳出門。
現在她的頭還是暈乎乎的,可能是昨晚上喝酒太多的緣故,再加上在喻昭那也喝了幾杯的百花釀,頭就更加難受了。
喝下醒酒湯後,明顯感覺沒那麼難受了,她便啟程去顔花樓。
顔花樓依舊是緊閉屋門,沈雲雀敲了會兒門,知音姑娘才匆匆來開門。
再次見到女裝的陽春公子,知音竟然還有些不習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