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雲雀的笑容略顯僵硬,在對方的注視下,她端起了茶盞,一咬牙,一飲而盡。
“殿下府上的茶還真是好,我一下子都不渴了呢。”沈雲雀臉上的假笑都快挂不住了。
窗外高空黑漆漆一片,繁星如詩如畫,蟲鳴聲的交響惹得人煩躁。
當然,煩躁的隻有沈雲雀一個人。
而那個心沉如水的陸鈞馳仿佛融進了甯靜,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翻了一頁書,翻看着。
“殿下,天也不早了,您忙着,我回去睡了哈。”沈雲雀說着便想站起來。
陸鈞馳目光未擡:“時辰還早,陪本王再坐會兒。”
聞言,沈雲雀卻無言反駁,隻好再次坐了回去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,瀉藥也起效了,她腹部瞬間劇痛難忍,她單手捂着肚子,拼命忍着那要命的疼痛。
拉過肚子的人都知道,那是個怎樣的刑罰!簡直比毆打她還要難忍。
沈雲雀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在打架,她捂着自己的肚子,額頭上也開始滲出豆大的珍珠。
她正要開口說話,想要先解決一下當下之難,誰料陸鈞馳仿佛瞧見了她的動作,頭未擡,道:“沈二小姐若是累了,先行回去睡吧。”
沈雲雀頓時看到了希望,迅速點頭,都沒來得及說話,就急匆匆跑出去了。
直到她從茅房出來,她才終于解放。
那時候她才懂了喻昭的那句話“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”。
這回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,下的瀉藥,全進她肚子裡了。
她一連跑了幾趟茅房,都快拉虛脫了,最後才終于無力地躺在羅漢床上。
她剛躺上床,就偏頭看見了端着碗進來的陸鈞馳。
她現在是真的提不起來勁,躺床上都不想動彈,最後看見陸鈞馳停留在面前。
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端着碗遞到了她眼前。
“喝些粥,會好受些。”他的聲音清醇如酒,格外的好聽。
難道他知道了?沈雲雀有些心虛,眼神都有點不自然了。
言罷,陸鈞馳并未繼續駐足于此,而是将小米粥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。
等到陸鈞馳回到他的柔軟的架子床,沈雲雀才起身喝下了那碗還冒着熱氣的小米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