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……沈小姐,明天骠騎将軍府邀了沈家前去赴宴,殿下讓沈小姐務必小心。”陽七說道。
家宴啊?沈府與骠騎将軍府的家宴,她也要去嗎?有時候真的不能理解,一個區區的庶女,待在家裡就好了,反而一直去湊熱鬧。
她是真的不喜歡那種場面,人多的地方,她通通都不喜歡。
自從不能跳舞後,她對人多的宴會就會有一種莫名的窒息感,雖然并不會妨礙什麼,但她就是莫名讨厭。
得了病之後,她便沒再上過舞台,所以人或許都以為她放棄了,放棄了舞蹈,放棄了彈琴。
可是沒有人知道,在化療後的每一個夜晚,她都偷偷在醫院的衛生間背琴譜,練基礎動作。
喻昭舞蹈比賽的那天,沈雲雀在病房的衛生間内待了一個小時,那時候她就在幻想着,自己身處于舞台中央,翩翩起舞。
不知不覺,沈雲雀就又想到了這些事情,真的是惹人煩啊!
“好了,我知道了,替我謝謝你家殿下。”沈雲雀輕聲說。
陽七點頭後,迅速從窗戶方向翻了出去,不過一息之間,這個人就無聲無息離開了。
從哪裡來,就從哪裡翻走了。
“消息還挺靈通的,怪不得是親王。”沈雲雀喃喃自語道,“我那不值錢的父親看來是要臨時通知我去受虐了。”
次日清晨,當冬夏醒來看到了回歸的沈雲雀,高興地蹦跶了半天。
當然最後也是被馬婆子打破了歡樂的氣氛。
沈雲雀于是換了一身樸素的衣裙,簡單梳妝過後,就随着沈家夫婦前往骠騎将軍府。
沈璋和燕文姝二人坐一輛馬車,沈雲雀則坐在最後邊的馬車上。
碧藍如洗的天空中,潔白的雲朵挂在上面。
架車而行的颠簸,就好似嬰兒般哄睡的感覺,她坐在馬車内,眼皮子開始打顫,最後昏昏欲睡了一路。
到達骠騎将軍府,沈雲雀下車時,正巧看到沈家夫婦同沈嬌嬌正笑着聊着什麼。
她走近後,那一家三口立馬就收住了笑容。
沈家三口在前面走着,小聲交談着。
“叫她來幹什麼?日後最好别讓她出現在将軍府,這得小心着。”燕文殊低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