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昭是個安靜的人,她向來不喜歡熱鬧,但卻享受着她自己的舞台。
唯一喜歡的熱鬧也隻有舞台上。
“我送你。”陸桑衡說。
沈雲雀伸手指了指喻昭牽馬的動作,道:“喻昭送我就好。”
陸桑衡聽到喻昭二字,眉毛微微一蹙,顯然是對她的名字略有疑惑。
“晚霜隻是她的花名。”沈雲雀解釋道。
陸桑衡聞聲,隻是微微點了點頭,表示知道了,随後又道:“雲雀,我有話要說。”
她的眉毛輕輕一擰,思忖片刻,于是便讓喻昭先走。
喻昭騎馬離去後,陸桑衡仍舊将目光放得很遠,似乎在看一樣不曾存在的東西。
“你,要說什麼?”沈雲雀問。
陸桑衡聽到她的聲音,才收回了目光,眸光轉向她,深深地看着她:“其實……你的身份,我一開始有所存疑。”
夜晚的月色黑漆漆一片,讓人看不清遠方,隻能看清眼前人。
“什麼?”
陸桑衡繼續說:“在慶功宴的時候,我看見了你的玉佩,所以才認出了你,我雖有所懷疑,但卻沒有證據能證明你的身份。”
沈雲雀了然地點頭。
“我很抱歉。”他的眼中裹挾着很多情緒,瞳孔微沉,似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。
沈雲雀一直安安靜靜聽他講,直到他說完最後一句話,她才開口。
“為什麼要抱歉?”沈雲雀有些心疼他。
陸桑衡深深凝視着她:“我……沒能幫到你。”
沈雲雀忽的笑了,陸桑衡很認真地看着她。
“謝謝你,桑衡,其實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。”沈雲雀不自覺地放慢了語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