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卻感覺到瞬間頭皮發麻,忽然湧出一種莫名的恐懼。
那種恐懼瞬間從頭頂蔓延到四肢。
“老大,他死死咬着就是不松口,他堅持是自己看不慣您在綿城的生意,說您搶了他的生意,不給他留活路,所以他才動了歪心思。”
“還有之前我們的那些貨被燒,也是他一個人做的,他說和其他人無關。”
宋遇冷冷問道:“那些貨呢?”
阿仇将剛才盤問他的經過一五一十照實說了。
男人堅持說自己一個人将那些貨開車運走,扔進了十裡外的江邊,将所有貨物沉了江。
“老大,對不起,是我疏忽了,沒看好貨。”
一聲輕響。
阿仇被踹倒在地。
他的後背卻挺的筆直。
謝慎行見狀,忙上來打圓場。
“阿仇這些年幫我們做了多少事情……去年那次如果不是他發現有人動了我們的車,我和你現在怎麼可能好好的站在這裡。”
謝慎行放軟了語氣:“阿遇,他已經抓到了内鬼,這次就當作他是将功補過了吧。”
這幾年,阿仇在綿城的生意上沒少出力,兩人不在綿城的時間,都是阿仇一個人在跑前跑後的與人周旋,談判。
“最後一次。”
宋遇開口:“如果再有下次,你的右腿也不用留了。”
阿仇心裡暗自松了一口氣。
“謝謝老大,謝謝謝總。”
男人被打的渾身是傷,一桶桶鹽水順着他的頭澆下去。
他額頭青筋湧起,牙縫裡都是血。
卻還是遲遲不肯松口。
那麼多的貨,别說是隻靠他一個人來搬運,幾十個人一起來搬運,也要持續搬上至少一天一夜。
憑借他一個人,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将那些東西全都轉移?
宋遇擡腳,腳步聲很輕。
他一步一步,走到那個男人面前。
男人頭垂下來,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。
宋遇的聲音暗啞,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宋戈給了你什麼好處,值得你這樣替他賣命?”
男人的臉色瞬間慘白,牙齒都在打顫。
眼神閃躲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