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遇剝蝦的動作停住，目光探過去：“明天是你的生日，想怎麼過？”
姜灼握着筷子的手緩緩收緊。
空氣靜了一瞬。
她目光低垂。
“我幾年前就不過生日了。”
姜灼也感覺到了周遭忽然冷下來的氣氛。
于是，笑着在桌面上反握住宋遇的手：“不過，我還是很開心，你記得我的生日。”
“真的，很開心。”
姜灼推開椅子起身，主動湊近，去親宋遇。
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，又一起經曆過了那麼多，很多事情便成了自然而然發生的。
再次結束，是在傍晚。
落日餘晖。
姜灼抱膝坐在陽台上，光着腳。
肩膀上的披肩，微微垂下去。
旁邊，還有一個高腳杯，裡面倒了小半杯紅酒。
宋遇就站在她身後。
兩人之間隔着一層玻璃。
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，坐在窗邊，似一座雕像，一動不動。
眼底，是無邊的寂寥。
“在想什麼？”
沒忍住，宋遇出聲打斷她。
姜灼很快回神，見他朝着她走過去，稍微往旁邊挪了挪，給宋遇讓出個位置。
“在想，我怎麼會這麼好運，可以待在宋總身邊這麼久。”
說着，她開玩笑道：“三年了，宋總居然沒有覺得膩。”
宋遇溫熱的呼吸落在她耳畔：“又得寸進尺了，嗯？”
姜灼聳聳肩，不置可否。
看到她白皙的雙腳微微泛紅，宋遇大手一扯，将人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：“這麼冷了不穿鞋，腳不想要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