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我爸爸媽媽的忌日。
姜灼出了墓園，遠遠一輛車，停在路邊。
車打着雙閃，南彰正靠在車邊，吸煙。
見她出來，他将手裡的煙滅了。
姜灼沒想到他還沒走，問他：“你怎麼還在？”
南彰“嗯”了聲：“現在時間太晚了，這邊又這麼偏僻，怕你叫不到車。”
姜灼笑：“南彰，這三年，真的很謝謝你。”
他忽然抓住她手腕：“姜灼，今晚你已經說了太多次謝謝了。”
他炙熱的體溫和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跟冰塊似的。
南彰将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，戴在她脖子上。
纏了一圈，又一圈。
最後，在外圍掂了下。
圍巾上，有他身上專屬的淡淡茶香。
“你對我，不用那麼客氣的。”
“南彰，你知道的，我心裡隻有……”
南彰知道她要說什麼，開口打斷她的欲言又止：“我知道，三年前我就知道了，我們至少……也可以勉強算是家人吧。”
“就算不是家人，朋友——朋友總是吧。”
他看着她，聲音很低：“能幫你的不多，所以不用一直對我說謝謝。”
姜灼喉間似燃起了炭。
心裡一下子，沒滋沒味的。
他收回自己的手，先一步上車。
姜灼又回頭看了眼墓園的方向，上了車。
車外，有朦朦胧胧的燈火。
車裡開了暖氣，姜灼上車沒多久，眼皮就撐不住了。
等到再次醒來，已經過了淩晨。
車子熄了火，南彰人沒在車上。
身上的毛毯掉落，姜灼将毛毯放在車座上，下了車。
“醒了？趕緊回去休息吧，我就不開進去了。”
再往前，就是宋遇的别墅。